梁慶放下筷子,追問“那你打聽到了什么”
姚雪見他面色緩和了些,連忙拿著吃的送過來,打開給他們祖孫三人吃,嘴上回答著“慶哥,我打聽到了,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那男的叫柯奕,他爺爺是軍委委員柯正懷,爸爸和大伯都是軍區的大官。還有,夏家夏寧璇前些日子與他大伯訂婚了。”
梁母瞳孔驟縮,連飯都不吃了,他們梁家在滬市能橫,是打著夏家這靠山,實際上他們跟夏家差距很大,家產還不如夏家的三成。
而今日兩個孫子和外孫女卻惹上了這有權有勢的人家,難怪對方說能悄無聲息將他們弄殘,一想到罪魁禍首,氣得發抖“都是明月這個不省心的東西,是她惹來的禍,偏偏將你們拉下水,現在夏家還把怒氣撒我們身上,這是典型的把我們當出頭鳥撒氣了。”
低著頭的姚雪斂下眼皮,溫柔開口勸說“梁奶奶,濤哥,慶哥,我還打聽到今日與夏明月發生沖突的女生正是夏明修的救命恩人,也是柯奕的對象。柯家很護著她,夏家日后肯定也會感激她,可今日卻跟她鬧翻了,她若要報復我們,我們在京都根本逃不掉的,我們還是立即回滬市吧。”
“你說的沒錯,我們得立即趕回滬市。”梁母這下完全沒吃飯的心思了,立即吩咐孫子“濤兒,慶兒,快點吃完,我們立即趕去火車站,連夜回去。”
“奶奶,不管姑姑和明月了”梁濤詢問。
一說起她們倆,梁母滿肚子火氣,氣憤道“不管她們,夏家都不管,我們有什么好管的。夏家再不喜歡她們,也會給她們吃喝,反倒是我們家現在要倒霉了,得趕緊回家幫你們爺爺爸爸一把。”
姚雪不用他們吩咐,立即去隔壁房間收拾東西了,只不過轉身的瞬間面容變得猙獰扭曲,好似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在梁家人離開賓館時,夏少凡開車去了軍區總醫院,還給兒子帶了點夜宵。
夏明修剛好輸完液,準備要休息了,卻見爸爸又來了,忙道“爸爸,我已經好很多了,晚上不用您守夜。”
“爸爸過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夏少凡提著保溫桶進病房,順手將房門關上,“王嫂給你燉了排骨湯,你先喝,喝完我們再說事。”
“好。”夏明修只是左手受了傷,右手行動自如,在床邊上坐好,接過爸爸遞過來的湯碗和湯勺,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喝著。
在他喝湯的時候,夏少凡以從未有過的認真打量兒子的容貌,越看越讓他高興。
“爸爸,你看著我做什么”夏明修總覺得他的視線過于灼熱,令他有點不適應。
夏少凡見碗里還有半碗,笑道“先吃完。”
“哦。”夏明修總覺得他要說的事很重要,只得加快速度,將碗里的排骨和胡蘿卜全部吃完。
等他吃完后,讓他躺回床上,夏少凡將碗筷收起來放在旁邊的柜子上,這才開始說話“明修,爸爸接下來要和你說的事情很重要,你聽了一定很震驚,也定然會有想法,但爸爸和你爺爺大伯姑姑他們都決定還是要告訴你,不瞞著你。”
“爸爸,我做好準備了,您說。”夏明修早就發覺家里一直瞞著他不少事,可柳夕霧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難道還有其他的
夏少凡既然決定了全告訴他,那就再沒一絲隱瞞,將事情從頭至尾對兒子全盤托出了。
等他說完后,夏明修早已驚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人也筆直的坐了起來,呆愣愣的看著他,過了許久才問“爸爸,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