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蒙蒙亮時,破舊且安靜的小巷子里忽然響起一聲尖叫,喚醒了附近的所有人家,怒氣沖沖的人們打開門窗叫罵著,卻被尖叫女人所指的景象嚇的六神無主。
拍照、報警、湊熱鬧的皆有,一時間,小巷子擠滿了人。
很快的,警察便來到了,他們拉起警戒線,讓湊熱鬧的人退出現場。
與此同時,被熟人告知噩耗的余母顫顫巍巍地趕到現場,且在看見巷子里躺在地上的那具尸體旁邊散落的衣服時,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癱軟倒地。
她懷著最后的希望,顫顫巍巍的走到余音的尸體旁,掀開白布。
余音扭曲的面容出現在余母的眼前,霎時間讓放聲哭了起來,本就憔悴的面容更加的蒼白如紙,似乎馬上就要暈倒一般。
一旁的警察見此,目露憐憫,他走上前,想要勸說,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眼里露出些許的愧疚。
而余母卻被他的舉動吸引了注意力,她嘶啞著嗓音,目露仇恨,“是誰是哪個害了我的女兒”
“抱歉,因為這個小巷子里沒有監控,所以,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誰,不過,我們一定會查出兇手,給您和您女兒一個交代的”一個年輕的小警察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們一定要找出兇手”余母看著兩人,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的那個年紀較大的警察心底不禁涌起一絲愧疚。
“好。”警察回著,可心里卻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想到今天出來時上面打來的電話,他就知道,這件案子肯定會成為一個懸案。
這對母女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得了警察的保證,大悲之中放松了一絲心神的余母就這么病發的,暈倒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病房之中,熟悉的醫生在一旁嘮叨著余母的病又嚴重了,若是再如此下去,怕是活不過一年了。
被這么判了死刑,余母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波動,她仿若失去一切的絕望之人,沒有絲毫的求生欲望。
余母不顧醫生的勸說,直接辦了出院手續,然后直奔警局,可惜,警局似乎很忙似的,對這么一起命案,卻只有一個年輕的小警察招呼。
余母一開始并沒有懷疑什么,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面對著其他人或尷尬或愧疚的目光,還有那個小警察從一開始熱血滿滿到最后敷衍的態度,都讓余母意識到殺害了自己女兒的人的身份之高,或許靠著警察,她永遠都不能給她的女兒沉冤得雪了。
頭發花白,滿臉蒼白憔悴,明明才四十二歲,卻好像已經六十多歲的余母,絕望地徘徊在街頭,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該怎么才能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她恨啊她恨那些助紂為虐的人她恨害死自己女兒的人她更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要生這個病,耗那么多的錢,讓供女兒轉學的錢都沒有恨自己為什么不辭了晚上的工作,每天去接音音回來恨自己連為音音報仇的能力都沒有
無與倫比的絕望與自厭從心底升起,那一瞬間,讓余母有了去陪余音的想法。
恍惚間,余母走到了馬路邊上,一輛卡車也疾馳而來。
“小心”一只瘦小蒼白的小手用力將余母拉回了人行道上。
“阿姨,你沒事吧”軟軟弱弱的女聲響起,一瞬間,讓余母有種看到了余音的感覺。
“沒事,謝謝你。”余母道著謝,可眼里卻滿是死寂,讓人懷疑,怕是下一秒就要去自殺了。
看著這樣的余母,拉住余母的小女孩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把儲存著她上次拍到的錄像的儲存卡,交給了余母。
“阿姨,這里面有姐姐的錄像。”小女孩鄭重的把卡遞到余母手上,接著道“不過,不要告訴任何人是我給你的,媽媽說,那個人我們惹不起。”
說罷,小女孩便噔噔噔的,頭也不回的迅速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不知道這一章會不會還要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