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別墅里燈火通明,時不時的傳來幾聲歡聲笑語,溫馨異常。
“爸爸,明天就是星期六,我要去游樂園”小女孩抱著男人的手臂撒嬌道。
男人容貌不算英俊,卻頗為嚴肅,但此時卻全然沒有法院上冷厲法官的模樣,他反手抱起小女孩,親了她一口,寵溺道“好好好,明天爸爸和媽媽就帶你去。”
“爸爸你真好”小女孩笑逐顏開。
一旁,美麗的婦人看著嘻戲的父女兩,滿臉笑容,儼然一副幸福的一家三口的景象。
晚飯過后,男人在妻子的目送下,開車來到一座墓園,他走到兩座墓碑旁,點了幾柱香,開始祭拜。
墓碑很新,看得出是最近才立的,上面鑲嵌著的赫然是余音母女的照片。
“抱歉,我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們想要報仇的話,就找我一個人吧,不要遷怒到我的妻子和兒女身上。”男人,亦或者說法官,他神情平淡唯有說道妻子和女兒時,才露出些許的柔軟與不舍。
前些日子,他被人用妻子和女兒威脅,不得已才作假證,且判了一樁冤案,卻沒有想到余母居然死在了公堂上,他因為愧疚出錢把其遺體埋到她女兒旁邊,可自從那過后他就不停的做夢,而且還蔓延到他妻子和女兒身上。
他不信鬼神,可如今這種情況讓他不得不信,所以他今晚才來這里做個了斷,那罪孽是他犯下的,他不想他的妻女被牽連。
陰冷的風驟然出現,帶起一陣沙沙聲,吹的法官不禁打了個寒顫,且讓他本來就環繞著黑氣的身體,猶如被黑氣籠罩了一般。
當然,這一切他都看不見,他在墓前等了許久,卻未發生任何事情后,就欲回去。
燈火通明的家里,沒有絲毫的聲音,這讓法官的心里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疾步走到屋里,滿屋的血腥味充斥著他的鼻子。
眼前,他的女兒小小的腦袋如皮球般滾落在地上,旁邊,是他美麗的妻子的殘肢。
這樣的一幕讓他睚眥欲裂,他朝著四周吼道“你們要報復就找我啊她們是無辜的”
兩行淚從法官的眼里流了下來,他悲痛欲絕地被絆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大廳里,沒有什么女鬼回應他,有的只有一個提著菜刀,滿身滿臉都是血的頹廢男子,從屋里走了出來。
“無辜她們拿著你黑心賺來的錢,過著富裕的生活,哪里無辜了”男人嘲諷道,他仇恨的看著法官,道“林正義,別來無恙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張平你怎么會出來了”林正義看著那個男人,滿臉震驚。
他這一生,過的也算是光明正大,唯二對不起的人,就是余母和眼前的張平。
“當然是越獄出來的。”張平笑的猙獰,他拿著菜刀,一步步的靠近林正義。
“那些人都夸你是好男人,好法官,可是誰又知道你是踩著好兄弟一家子的命,攀上富貴,走上這法官之位的呢”
張平邊說著,臉上的恨意愈加的濃厚,看的林正義幾欲逃跑。
“你有什么就沖我來啊為什么報復在我的妻女身上,她們是無辜的啊,我的婷婷還那么小,你怎么忍心”林正義恨道,這是他的罪孽,為什么要報到他的妻女身上
張平看著林正義悲痛欲絕的神情,快意地笑了起來,且笑了好一會兒,他才狠狠地道“那你當初怎么不想想我的小炎,他才五歲,比你的女兒都小”
林正義沒有再說話,可臉上卻露出別人的孩子怎么能和自己的孩子比的神態。
他抄起地上的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張平甩了過去,欲打落其手里的菜刀。
可迎著撲面而來的凳子,張平卻只是揮揮手,就將其甩開了,他在林正義震驚的目光里,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一個用力,硬生生的將林正義的右手給扯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林正義慘叫出聲,他滿臉蒼白,幾欲昏厥。
張平卻沒有理會他的疼痛,他一只手制住林正義,獰笑道“我兒子當初是怎么死的,你今天就要怎么死”
說罷,他抬起手里的菜刀,就朝著底下的林正義砍去
周邊,一切已歸于虛無,可林正義卻沒有了精力來注意這些。
死寂的墓地里,余音母女的墓碑前,一個正欲離開的男人,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還保持著轉身的動作,他的身邊一道滿是黑氣的影子漸漸顯現出女子的身形。
忽然,一道亮光傳來,一個身著制服的男人打著手電筒走了過來,他對著林正義道“這位先生,我們這里快關門了,你快點回去吧。”
見林正義沒有動,制服男人皺著眉,拍了拍林正義的肩膀,“先生”
制服男人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見著眼前的男人如同失去了連接的木偶娃娃般,四肢散落的倒下,那顆腦袋更是如皮球一般滾了幾圈才回到他的腳下。
無頭的軀體里,噴涌而出的鮮血射到制服男人的手上,才將他的神志拉回,緊接著,一道尖叫響徹整個墓園
作者有話要說余音聽見了林正義的話,沒有打算殺他的妻女,只是想讓他死于夢里,卻沒有想到,林正義心里最害怕的居然不是她,而是那個張平,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