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這兩個人,蘇時青才將自己的衣角從小蘿卜頭的手里拉出來,然后轉過身,眼神從所有人的身上過了一遍,才道:“現在這里很安全,你們先在這兒等著,之后會有人來照顧你們的。”
一眾蘿卜頭齊齊點頭,蘇時青見狀,滿意的就欲離開。畢竟,他雖然不討厭小孩子,但帶著這些個小孩子一個個的去找媽媽也實在是太考驗他的耐心了。
繡著云紋的衣袂再次被小小的手掌抓住,蘇時青轉頭,就那么對上了七八雙濕漉漉,小狗兒似的眼睛。
“大哥哥,你一定要回來啊。”有小女孩哽咽的懇求,眼里是滿滿的恐懼與害怕,當初媽媽就是這樣說的,可她卻再也沒見過媽媽了。
蘇時青意識到小女孩的陰影,有些無奈,他安撫似的拍了拍小女孩那一頭枯黃分叉的頭發,但是卻并沒有承諾一定會回來,而是道:“放心,等下就會有人來照顧你們的。”
說罷,蘇時青再次往外走去,而這一次也沒等他自己抽回衣袂,拽著他的女孩兒就主動松開了手,只是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目送著蘇時青的離開。當然,與他同去的還有那毫無神智的兩個武者。
走出房間,蘇時青順手就給身后的屋子布上了一個禁制,隔絕了屋外的人和聲音。緊接著,隨著一個武者怒喝的開始,一場極致血腥又充滿美感的單方面屠殺就這么在清冷的月輝下拉開了序幕。
身著白底銀紋衣裳的清雋公子,手持銀色長劍就這么站在一堆斷肢殘骸之間,猩紅的血色浸染了整塊土地,可白衣公子清雋精致的臉上卻仍是那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樣,那雙黑色的桃花眸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瀲滟勾人,只有著平靜與漠然,仿若眼前的一切都入不得白衣公子的眼里。
鼓起勇氣打開房門的小孩們看見的便是這么一幕,他們有的還小,并不能理解面前的這一切,只是卻被這兇殘的一幕給嚇的哇哇大哭起來。而一些年齡大一點和已經受過摧殘的少年少女則是睜大了雙眼。
蘇時青收回長劍,抬眸看向那些小孩子和少年少女們。
這些人并不同他身后那些剛剛被帶進來的小蘿卜頭一樣,渾身臟兮兮的被扔在一起,而是被按照某一種制度被分配著不同的待遇。那些出字甲字房的孩子們明顯都衣著精良,有著修為,一人居住而那些丁字房的則衣著待遇都遠遠比不上甲字房的孩子,并且還都是四人同居。
不過,不管出自哪個房間,蘇時青都能感覺的到,他們的屋前都有著一道禁制,讓他們獨自出不了房門。
蘇時青環顧打量著這座被禁制隱匿起來的府邸,莫名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像那些被圈養的血奴一樣啊。”蘇時青恍然間對上了記憶,他再次看向那些被錦衣玉食養著的小孩兒,抬手一揮,打開了那些個禁制,站在院子里,等待著他們的反應。
所幸,他們的反應并沒有太讓他失望。年齡小的孩子是根本就沒有發現,只是被嚇的哭泣,而年齡稍大的則是呆住了一會兒,就立馬跑了出來,有的去向蘇時青磕頭道謝,而有的則是滿臉恨意的凌遲著地上某個武者的尸體,美麗的面容因過于激烈的情感而扭曲著,整個人仿若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
看來并沒有被洗腦。
蘇時青松了口氣,這些人若是和血族農場里的那些人一樣,那他這次就算是白忙活了。他可不會管完閑事之后還化身知心哥哥,為這些小孩子重塑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