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為痛苦的事,莫過于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
葉霖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他已經完全醉倒,醉在自己的夢中。
一個人若只剩下孤獨,那么他的內心一定孤獨。
除了這種孤獨感,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種無力感。
他就這么抱著這件衣衫,沉浸在屬于自己的夢中。
他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勇氣去接受現在的自己,他的內心,一片孤寂。
倘若心灰意冷,沒有真正的溫暖,那也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樣,在寒冷的冬天里度過。
沒有溫度的地方,只是布滿了荊棘的前路,冰冷冷的地方,往往給人帶不來任何的力量。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在葉霖的臉上,他只覺得一陣刺眼,立刻又將那原本已經束冠的發絲弄得亂糟糟的。
小心翼翼的將這件衣服收入芥子袋內,葉霖蜷縮在一旁的角落里,他很是焦慮不安。
一連幾日皆是如此。
阿丘也過來說了幾次,但葉霖的眼中充滿著空洞,無奈的他也只能搖了搖頭。
同是天涯淪落人,阿丘自然明白,每一個奴隸的背后,或許都有一個不幸運的故事。
看這青年的模樣,他便已經明白,只怕這青年在成為奴隸前,經歷了人生最為恐怖的事情。
尤其是他那雙畏懼一切,封閉自己的眼神,讓阿丘對青年也有了幾分同情。
他沒有動手打葉霖,而是將這種情況向司徒嫣說了一番。
有這種事情,司徒嫣第一眼聽到這句話,略顯驚訝。
阿丘點了點頭,道“小姐,據我觀察,這奴隸只怕在之前受到了刺激,他整個人看上去瘋瘋癲癲。”
入夜了,他也不睡覺,只知道摟著一件衣衫睡覺,到了白天,他似乎又變了一個人,變得對周圍的一切充滿著畏懼,他的精神只怕
后面的話,阿丘沒有再說。
司徒嫣微微思索,道“只怕他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月夜臨近,葉霖原本蜷縮的身軀,此時竟然有幾分挪移,原本那空洞的眼神,在這一刻有兩位一絲色彩。
他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他的面部有些扭曲。
拿起酒葫蘆的酒,毫不猶豫的喝起酒來。
何必醒來,一切只是一場夢,葉霖頗為自嘲道。
他又是大口的喝了幾口酒,直到神情意識有一些迷糊,似乎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夠忘記一切的痛苦,一切的過往。
此時的他,只是一個靠著酒麻醉的醉漢。
司徒嫣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看到這青年那絲玩味的眼神,她的眉頭不由的皺了更加厲害。
她能夠感受到,似乎這青年的意志極為消沉,他不愿意清醒,不愿意面對現實。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有的奴隸,只愿意死,不愿意生,有的奴隸則可以為了生命茍活。
但眼前的這個奴隸,似乎已經對生死看的極為平淡,是生是死,似乎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難么重要。
對于這樣的人,司徒嫣顯然也有幾分興趣。
小姐你看這站在司徒嫣身旁的阿丘不由的無奈道。
無妨,我過去看看他,司徒嫣淡淡一笑。
小姐,你可要小心一些,此人瘋瘋癲癲
司徒嫣走到了葉霖的身旁,看了一眼已經爛醉如泥的葉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