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臉色一僵,當即緩緩的撿起手札,仔細觀看。
越看,他的臉色越是變得難堪,直到最后看完整個手札。
陛下,你相信臣是這樣的人嗎
看完之后,寧致遠沒有為手札上的內容而申辯,只是淡淡的開口道。
朕初始不信,但眼前的白紙黑字又如何解釋,你是朕的兄弟,連你也想叛朕,虧的朕還如此信任你。
陛下,臣若是真心造反,又豈會留下這等手札,落人口實和把柄。
再者而言,若臣造反,為何只身前來皇城,而不帶兵馬
哼,只怕是你準備不足,陳恒冷冷的哼道。
寧致遠搖了搖頭,嘆道“陛下與臣不僅僅是君臣,我們更是兄弟手足,臣若是有害你之心,也不會等到今日。”
望陛下明察,切莫受人蠱惑。
你是說朕聽信謠言,還是說這封手札空穴來風。
你可知這手札來自何處,我軍與賊子陳昭交戰,從他貼身侍衛身上搜到的,此人跟隨陳昭幾十年,可是一名道臺境修士。
此事容不得朕不信,來呀,將這賊人押赴刑場,就地處決,陳恒冷冷的開口道。
陛下,諸多的才朝臣此時不由的連連開口道“陛下,二皇子鎮守要塞,忠心可鑒,還望陛下明察之后在行發落。”
是呀,陛下,若是二皇子想要造反,也不會只身來到皇城,他大可聯合黑山軍反攻皇城。
一干朝臣,紛紛請命。
陛下,還是等事情一旁的老者淡淡的道。
住口,陳恒冷冷的看了一眼老者,而后冷冷道既然眾愛卿替你求情,那就暫且押入天牢,嚴加拷問,待事情水落石出,再行發落。”
寧致遠和葉霖不由的松了口氣。
待會退朝后,你留下來,陳恒指了指站在寧致遠身邊的葉霖。
葉霖點了點頭,躬身道“草民知道了。”
一干禁軍,將寧致遠押入天牢。
御花園內,葉霖跟在陳恒的身后。
你可知這園中的花草為何開的這么美麗,半響,陳恒不由的發問道。
葉霖微微沉思,而后緩緩道“回稟陛下,是因為有人天天修剪,替花澆水。”
陳恒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是有人悉心照料。”
花在開放的那一刻,格外的美麗嬌艷,但花在尚未開放之時,卻要經歷一系列惡劣的環境才能成長。
葉霖點了點頭,道“多謝陛下教誨。”
你以為朕如何,陳恒繼續問道。
葉霖心中咯噔一下,慌亂道“草民不敢妄言。”
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
陛下寬仁愛民,用人唯賢,能唯賢唯才,可以說是明君。
你太高看朕了,朕也只是凡人,要做到用人唯賢,寬仁為民,實在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陳恒嘆了嘆口氣,道“你一定想知道,今日朕為何傳你前來此處”
葉霖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就像這花園中的花,只要悉心栽培,日后必然能夠有一番成就,陳恒淡淡一笑,看向葉霖。
陛下,草民只是一介書生,不值得陛下勞神費力,葉霖誠惶誠恐道。
你以為朕不如寧致遠,更不會識人嗎
草民不敢,葉霖惶恐不安道。
若是不懂的識人,更不懂上位者權謀,朕也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