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們逼著朕,朕只有殺了你們,才能穩穩的坐在皇位上,陳恒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亢奮起來。
寧致遠看著眼前的陳恒,只覺得這一刻的他無比可怕。
被權利熏心,被驅使,他突然覺得面前的陳恒不在是那個謙卑的大哥。
此時的陳恒,看上去更像是被蒙蔽了心智,這讓寧致遠的思想與他漸行漸遠,甚至他覺得熟悉多年的大哥此時竟有幾分陌生。
這種感覺,就像陰霾一樣,讓人揮之不去。
陳恒的眼中黑芒漸漸褐退,恢復了正常之色。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寧致遠,道“致遠,你安安心心的在天牢里待著,你放心,你是朕的兄弟,朕一定賜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寧致遠不在說話,他低著頭,心中只有無盡的傷痛。
這種傷痛,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內心深處的,對于母親的死,他充滿著深深自責,一直苦苦尋覓的仇人,竟然就是他的皇兄,眼前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暴君。
看著寧致遠這幅模樣,陳恒顯然很滿意。
對于寧致遠,他的心中既是嫉妒又是敬佩,能夠如此的隱忍下去,這點與他的性格相符。
每次他見到寧致遠,仿若就像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一樣,是一種莫名的欣賞。
但轉念一想,寧致遠只會是他的敵人,他便心生害怕,甚至是充滿著嫉妒。
或者說,他并不自信,自信自己能夠通過光明正大的方法擊敗寧致遠。
畢竟一個能夠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身為帝皇,站在他這個位置上,所做的一切便只是鞏固皇權。
沒有了皇權,他便什么都沒有了。
對于情感,這些能夠割舍的東西,可以一概不要。
此時的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樣,他的思想已經麻木。
整理了一番衣襟,陳恒依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的走出牢房。
母親,寧致遠眼中無神,默默的念叨著。
次日清晨,罪惡之都的皇城內。
諸位愛卿,逆賊陳昭見東窗事發,反復無常,欲要攻取帝都,我意,御駕親征,發兵討賊。
只是這皇城中的逆賊,朕卻不得不殺,明日將寧致遠逆賊拉往午門,就地正法。
此言一出,群臣不由的驚呼一聲,陛下
陳恒用手止住了諸位朝臣的話語,冷冷道“朕意已決,寧致遠勾結逆賊陳昭,其罪當誅。”
爾等不必在諫言,如有諫言者,朕一并殺了。
聽著皇帝的話,諸多的朝臣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出半日功夫,宮里的話便傳遍了整個皇城。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廝緩緩的推開房門。
葉霖看了一眼小廝,道“何事這么慌張。”
陛下決定明日在午門處決二皇子。
此言一出,葉霖眼中帶著幾分震驚。
而后似是反應過來,當即急速的趕往劍昀和枯木道人的房間里。
二位前輩,這該當如何是好,葉霖當即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劍昀和枯木道人。
兩人眉頭緊皺,聽后皆是大吃一驚。
如今玉芙尚未回來,而此事箭卻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二人方寸大亂,只想救下致遠。
葉霖點了點頭,道“劫法場也并非不可行之舉,只是我們需要商量好,若是商量不好,只怕犧牲性命也是白搭。”
三人計較已定,紛紛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眼看著明日即將到來。
次日,午門前已經圍觀了不少的修士和普通人。
午門監斬官冷冷的看著臺下的眾人,不由的冷漠的開口道“諸位,眼前的囚籠里關押的便是賊臣寧致遠,他勾結陳昭,欲圖皇城,與陳昭共分天下,你們說這樣的亂臣,該不該殺。”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