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當這樣的念頭出現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爺爺的面容。
就算她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年邁的爺爺去考慮。
所以疾病非但沒有將她的身子摧殘,反而使她越來越堅定。
雖然這樣的疾病依舊折磨著她,但她的心堅強了。
此刻提及,十幾年的種種辛酸一涌而出。
小婉眼中的淚珠奪眶而出,淚水模糊了她的視野,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
樵公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他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忍之色。
柳先生,可有辦法治治這孩子,樵公雖然有些眼疾,但依舊用著期盼的目光看向柳寒風。
柳寒風嘆了口氣,他緩緩的開口道:“樵公,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這種遺傳的先天疾病,并沒有根治的方法。
樵公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旋即他恢復了平靜。
這樣的經歷一年也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他早已習慣。
但每當遇到醫師的時候,他總會用那種期盼的目光,希望能夠找到一位醫師,能夠醫治自己的孫女。
柳寒風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婉,道:“雖然先天疾病無法根治,但我這里有一副方子,倘若注意調養,兩三年內身體可以恢復大半。”
雖說不能根治其病,但卻可以讓小婉姑娘如同常人一樣。
樵公和小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前一刻他們只有失望,卻在這一刻。又滿懷希望。
這種天然的落差,可謂是一悲一喜。
老朽這里謝過柳先生啦!
樵公正欲跪倒在地。
樵公大義,晚輩豈敢承受如此大禮,柳寒風神情微動,連連攙扶起即將跪倒的樵公。
柳寒風又坐到原來的位置上,正色道:“行醫救人乃是我的本分。”
他心念一動,拿出紙筆。
寥寥數筆后,一副藥方子開了出來。
婉兒姑娘,按照這藥方子上的藥,每日吞服一副便可。
婉兒小心翼翼的收起藥方子,放入衣袖間,而后朝著柳寒風施了施禮。
謝過公子,她輕抿著嘴唇,款款而坐。
恰在此時,馬車發出顛簸聲。
車內的兩人面露驚訝之色。
葉霖掀開簾子,朝著外面看去。
阿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阿福回頭看了一眼葉霖,當即沉聲道:“公子,恐怕這次我們遇到不小的麻煩。”
與阿福并列而坐的麟紫英面上露出一絲冷凝之色。
這才出欒金城,路上便遇到了麻煩,只怕這一路也少不了兇險萬分。
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名年輕男子。
這青年男子,麟紫英認得,乃是一名游俠,名字叫殘夢。
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他殺人的手段很是簡單。
可以說得上是干凈利索,不留痕跡。
殘夢擋在眾人的前方,麟紫英便已經知曉,只怕此人一直尾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