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會這么做,葉霖沉聲道。
我也曾經問過他,為何要這么做。
他告訴我,對于他而言,曾經的林清子、現在的葉霖,便是他的一切。
葉霖回味著這句話,五味雜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在決定之前,他讓我把自己的一切記憶封在清目龍珠內,并且讓我交給你。
葉霖摸了摸自己的眼珠,已是噙著淚珠。
吳道子讓我告訴你,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因為曾經他瘋了,有人默默的陪著他瘋。
既然曾經瘋狂過,又何必在乎再瘋一次。
葉霖聽著這話,頓覺心中有幾分悲涼。
畫圣于他,亦師亦友,但更像是他的父親一般,照顧著他。
所以,他才會有眼疾,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眼珠子嗎?
帝師點了點頭,道:“我見他活著萬分可憐,所以弄了個魚目給他。”
讓他勉強的可以感知到周圍人的存在,他緩緩開口道。
葉霖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這一世,他活著并不容易,剛出生,家道中落。
一個瞎子,很難在這樣的世界立足。
即便他已經瞎了,依靠那魚目,靠著自己的毅力,他仍然醉心于字。
他很投入,也很努力,我從未見過遇事如此專注的人,至少他是第一人,帝師緩緩道。
葉霖擦了擦有些濕濕的眼角,道:“其實本可以活的不這么心酸。”
雖然如此,但他卻挑了一條艱難萬分的道路。
成圣,真的就那么重要嗎?許進當即反問道。
葉霖正色道:“成圣并不重要,但我了解他,他是為了我才選擇這條路。”
后來呢?他過的怎么樣,葉霖繼續道。
后來,更是一波三折,他娶了個獨臂女子,與她相依為命。
但不幸的是,獨臂女子為他產下一子,便難產而死。
因為艱苦的環境,他的兒子從小身體羸弱,長大后,他的兒子娶了老婆。
本就是一輩子的苦人兒,原以為會安享晚年一輩子,卻不料,村子里染上了瘟疫。
他的兒子、兒媳通通染病去世。
他一個白發人,卻送了黑發人。
兒子兒媳生了一位小姑娘,這小姑娘便是婉兒,這小姑娘身子也不好。
后來的事情,你應該清楚了。
葉霖點了點頭,道:“我聽樵公提及過。”
在這樣大悲的境界中,經歷了世態炎涼,經歷了生離死別。
他更加醉心于字,所以他的字,是經歷歲月的沉淀。
他給我寫了這樣字,我看到了。
他的字,的確洞悉了一切。
如同他的畫一樣,這樣的字是刻在骨子里。
那你可知,我讓麟家護送他,拿回來的東西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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