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姐記性好,她走的時候書怎么樣她都記得,你就算擺好她也知道。”林思然寫了一個字,實在靜不下來,索性又放下筆。
“艸!”喬聲踹了一腳前面的桌子。
“哐當”一聲響。
班里其他人都不敢抬頭。
林思然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喬聲索性拿出手機給孟心然打了個電話,第一次被孟心然掛掉了,第二次孟心然才接起。
“你看到那張票了?”孟心然語氣嘲諷。
喬聲在地上掃了一下,就看到飄落在地上,有一角還夾在一本原文書的門票。
“你太沖動了,苒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喬聲靠著林思然的桌子,聲音很沉。
“不會?那我問你,我的票怎么會在她的書里?”孟心然坐在咖啡店里,冷笑,“班里就她最后一個走,不是她還能是誰?”
孟心然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的用勺子攪著咖啡。
笑容諷刺,“所以,喬聲,你打這個電話是什么意思?維護她?”
孟心然不知道她的票除了秦苒,還有誰能拿?
這種囂張且沒有任何遮掩的行為,跟秦苒那個為人還真像。
“這件事還是當眾說清楚,我也不是維護她,但她的為人我信任,你先來回來,這件事我幫你查清楚。”喬聲深吸了一口氣。
“還要怎么查?她書里的票就是最好的解釋,難道你要說那張票是她自己的?”孟心然卻覺得可笑,“喬聲,這句話你信嗎?”
秦苒的票確實不好解釋。
喬聲蹲下來,看著地上那張門票。
掛又抬了抬眼看了滿地的書籍,還是頭疼。
“有人通知苒姐了沒?”喬聲看了一眼班里的人。
其他人均搖頭。
哪有人敢去戳秦苒?
怕是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寫。
喬聲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手機,看著秦苒那個電話號碼半晌,最后還是按通了。
此時,秦苒正趴在校醫室的桌子上練字帖。
左手拿著筆,一筆一劃的寫著,還挺煩躁的。
“秦小苒,字就是一個人的門面,好好寫,不枉我找雋爺給你專門定制的字帖。”陸照影拿著筆,看著秦苒似乎忍不住暴躁了,連忙開口。
“知道這是誰嗎?”陸照影一臉神秘的。
秦苒半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開口,“誰?”
語氣淡淡的,半點兒興趣也沒。
“姜晉元,姜大師,他的字畫是當代收藏價值最高的,你知道多少收藏家,愿意一擲千金想要買他的字畫嗎?可惜他深居淺出,沒什么人能請到他。”陸照影說著,又嘆氣。
“哦。”秦苒對這個姜晉元并不熟悉,腦子里的資料庫也沒有。
所以顯得興致缺缺。
“你這樣,在京城是要被打死的。”陸照影看著秦苒臉上的表情半點變化也沒有,徹底服氣。
姜晉元就是個閑散大儒,但在京城社交頗深,能請得動他的人真的少。
更別說還讓他專門寫了一個字帖過來給秦苒練字。
想了想,陸照影去裝字帖的箱子里看了看,里面還有好幾本姜大師親自臨摹的字帖。
不說這些字帖是千金難求,光是讓姜大師做這件事得要多大臉面。
看著秦苒在練字,陸照影不由想,要是程老出面,能請得動姜大師為一個人專門寫字帖嗎?
往深處一想,希望好像還真不大。
想到這里,陸照影又看了眼秦苒,你知道你練個字帖,花了八位數的rb嗎?
京城上流社會都傳言程家有錢,可陸照影也沒想到,程雋錢會多到這種程度……
難怪有人仇富。
陸照影自己也有些酸。
秦苒今天中午練字練的很煩躁。
練字需要定性,對于秦苒來說“定性”這兩個字基本上不存在。
喬聲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語氣挺不耐煩的,壓著嗓子“說。”
又冷又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