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自然也想到了,他愣了愣:“還……還有這等好事!”
程木捏了捏拳頭,跳上了中間的對打平臺。
剛跟秦苒過一招,他整個人就如同被一只鐵錘狠狠貫過來,“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一招又狠又直切要害。
平日里程木看秦苒都是散漫又有些玩世不恭的,這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她作戰時的狀態,整個人表情冷漠,如同冰冷的機器人,冷酷無情。
她一點兒也沒留狠手,跟她自己說的一般,她就是生死擂上的對手。
這狠絕的態度,讓程木打起了一百分的精神來對抗,最后還是被打趴在了地上,沒有爬起來。
站在一邊的施歷銘被嚇到了,愣了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秦苒低眸,把袖子卷起來,然后走到程木身邊,“生死擂就是這樣,我要是真的對手,你早在五分鐘之前就死了,程木,還想變強嗎”
程木手有些艱難的撐著地板,他抬頭,另一只手拳頭緊握著,“想。”
秦苒站起來,然后偏頭。
還沒說話,一直靠在門邊的程雋就走進來,把手中的包裹拆開了。
他站在秦苒身邊,低頭在包裹里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白色藥瓶標記著47的藥瓶,扔給程木,“兩粒。”
想了想,又看向站在一邊的施歷銘:“你去拿瓶水給他。”
“哦,好。”施歷銘反應過來,去休息室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了才遞給程木。
程雋吩咐這一切的時候,秦苒就站在一邊,手挺冷酷的插在兜里,眉眼垂著,沒開口。
“有紙跟筆嗎”程雋繼續跟施歷銘說話。
不遠處的凳子上放著一疊紙跟一只筆,是秦苒帶來的,施歷銘就跑過去拿過來。
程雋跟施歷銘說了一句,紀錄程木吃完藥之后的狀態跟恢復程度,就低身把秦苒扔到一邊的外套給撿起來,伸手給她披上,然后伸手把她帶出了訓練場外面。
沒去書房,也沒有下樓,而是帶她去了頂樓。
頂樓是一個花園,頭頂是巨大的玻璃罩,隔開了冷空氣,有陽光直射,不算冷。
旁邊有鐵質的椅子,下面墊了一層軟墊,頂層,正好可以俯瞰整個莊園的景色。
程雋讓她坐到了椅子上,耳邊若有似無的似乎有氣息在纏繞,秦苒下意識的就要往后退一步。
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腰,程雋看了她一眼,“你坐,我們好好談談。”
聲音似乎挺清淡的。
秦苒抬頭看天,想要摒棄這不他自然的氣氛:“啊,談什么。”
程雋摸出了一根煙叼在嘴里,沒點燃,就是聲音含糊不清的:“三年前,你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我回去找明月了。”秦苒偏頭看向程雋,她原以為這件事她可能永遠說不出口的。
永遠會被埋在她心里,直至腐爛成灰,挖也挖不掉。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說出來好像也不是特別難。
“嗯。”程雋點點頭,指了指身后的矮墻,示意她坐。
秦苒看著樓下不遠處訓練場,聲音挺飄的:“我很想所有人,可是不夠,我挖不動了。”
程雋搭在墻上的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