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你說你打不能打罵也不會罵的摻和進來干嗎,這不凈等著別人欺負呢嗎。以后遇著這種事兒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幫你處理”,張狂沖進來一邊高聲焦急的說話一邊握著冬陽的手仔細的檢查。
從頭到尾冬陽都沒說過幾句話,罵還是打的跟她更是沒有半毛錢關系,怎么可能受傷,他這表現也太浮夸。
可在她眼睛里的浮夸表演在別人看來就是擔心,是g愛,是丈夫對妻子濃到化不開的情意。
在場的所有男人中,有誰能做到像他這樣
答案是沒有。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疼愛自己的妻子,而是他們不會像張狂這樣直率坦白的表現出來。
男人和女人的腦回路不大一樣,很多男人覺得做比說重要,所以只默默的為家庭付出很少說甜言蜜語,可女人有時候還挺吃這一套的,所以張狂如此表現更得女人們的心。
冬陽覺得挺尷尬,正要對張狂說些什么,只還沒開口,張狂又絮絮的說起來。
整個屋子的氣氛都變了,連警察同志都被張狂帶跑偏,默默的聽張狂說那些明面上訓斥埋怨實則關心擔憂冬陽的話。
張狂嘚啵嘚說了好幾分鐘,覺得火候差不多終于放過冬陽,轉頭對田欣欣說道“不好意思欣欣姐,我實在太擔心蕾蕾了才說這么多,打擾你們處理事兒了吧,你們繼續,你們繼續,甭管我。”
說著,他拉著冬陽又往角落里擠了擠。
從進來一直到擠進最角落,他始終死死的抓著冬陽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開過。
田欣欣的目光也始終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緊了緊懷里的孩子,干澀的眼睛微微發酸,一行熱淚毫無預兆的留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自己不那么狼狽。
不僅如此,她還對警察同志露出一抹笑來“我不跟他和解,他打我,他的爸媽搶走我的孩子,我沒辦法原諒他們,請警察同志依法辦事吧。”
事情來了個大轉彎,周家人全都慌了。
這件事說小可小,說大可也挺大。如果警察真的依法處理了,那對一向好面子的周艷偉來說打擊實在太大。
以后,他的朋友同事會怎么看他他在單位還能抬得起頭來嗎縣城就這么大點兒的地方,以后他還有什么臉面出門
越想越著急,周艷偉突然動作抓住田欣欣的胳膊,急切的說道“欣欣,你跟我單獨聊幾句行不行就聊幾句。”
田欣欣抬頭看著急的眼睛都發紅的丈夫,失望的笑道“好,我聽聽你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他們單獨說話。
冬陽和張狂又找了個角落待著,冬陽懟懟張狂的腰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趕緊松開我的手。”
“不松”,張狂回答的倍兒干脆,笑得也倍兒燦爛“我跟你說媳婦兒,咱這戲既然開演了就不能偷懶,每一個細節都得把握住。就說剛才吧,如果我只說話不握住你的手能給田欣欣那么大的觸動嗎”
好像還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