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端著餐盤回來,發現冬陽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宮易,好像要用眼神把小伙子撕碎似的。
“干嘛呢你們?”張狂很自覺地把拿過來的食物放到冬陽面前,先讓她選,然后繼續說道:“都專心吃飯,別干瞪眼兒了。你們有什么恩恩怨怨的都等回去再說,在外邊兒打架不合適,影響不好。”
宮易:
弱小、無助、可憐
他就是一只可憐的單身狗,不僅被狂撒狗糧,還要時刻提心吊膽以防被暴打,上哪兒說理去。
晚飯吃完,宮易要回招待所,張狂要住在醫院附近的酒店,兩個男人的視線都落在冬陽身上,等她做選擇。
冬陽從宮易手里拿回自己的行李箱,特坦然的說道:“我跟張營住酒店,你回招待所吧。隊長給我延長假期了,什么時候走還不一定,你就自己回單位不用等我了。”
宮易:
又被無情的傷害一次,他也想脫單,也想延長假期啊。
醫院旁邊的酒店就沒有淡季旺季一說,一年四季客流量都非常大,不提前預定根本就住不進來。
張狂提前預定了一個房間,冬陽跟過來住就只能跟他住在一間客房里,想再開一間客房根本不可能。
冬陽跟著張狂上樓進客房,關上門來,冬陽才戲謔的問道:“你故意的吧?”
“你看出來了?”張狂也沒藏著掖著,特誠實的說道:“我想跟你在一起。沒說實話也不等于說了謊,對吧。”
對,他只是明知道這家酒店臨時入住不會有客房卻沒有跟冬陽解釋清楚,等著冬陽自己往漁網里鉆呢。
以前冬陽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挺聰明的人,今兒個知道自己竟然被騙這么多次后才知道身邊各個都是聰明人,玩兒起心眼兒來一個賽一個。
都上賊船了,還能怎么著,好好的在賊船上待著唄。
好在這是個標間,有兩張單人床,省去不少尷尬。
倆人洗完澡收拾完一人上了一張床,蓋著大棉被開始聊天。
冬陽問張狂:“你是怎么打算的?”
張狂不自在的吸了吸鼻子,還吞咽一口口水,沒有回答冬陽而是問她:“我能抽根煙嗎?”
冬陽錯愕的看著他,眉頭深深的蹙起來:“你以前沒有煙癮的!”
“最近這段時間抽的有點兒多,乍然不抽有點兒不習慣,你要介意就算了”,張狂無奈的解釋道。
最近他抽煙哪里是多,簡直就是兇。一天一兩包,多年的老煙槍都比不過他。
冬陽聳聳肩:“你要不在我面前抽,我不介意,但是在我面前我就會非常介意。”
說完,,她下地從自己的行李箱里翻找出一包薄荷糖扔給張狂:“活動的時候別的戰區的戰友送給我的,你湊合湊合。”
張狂含著薄荷糖,笑著含糊說道:“早知道我們這么快就能重新在一起,我何必自尋煩惱又何必借煙消愁呢。我跟你說,抽煙是真的不行,太費錢,我一個月的工資一大半兒都花在買煙上了,現在想想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