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我有個疑問。”
“說。”睦月放下茶杯,抬頭看向歌仙兼定。
“這訓練表之上的訓練項目為何那般怪異與嚴苛,縱然我等只是刀劍,也知曉鞭打與電擊不是三歲孩童能承受的。”
睦月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些刃們肯定會提出這樣的提問。
“這和他們父輩的血脈有關。”
睦月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黑西服說的對,這些孩子不可能永遠生存在時之政府的羽翼之下,總有一日要自己出去翱翔,到時候,有強大的實力便成為他們立身的根本,這樣的他們,就算未來有一日回去見到自己的親父,他們也可以自由的選擇對待父親的方式。
“他們的父親,都是當世的強者,身上的血脈霸道無比,這些訓練,都是他們的父親曾經做過的。”
歌仙他們頓時訝異的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訓練表。
再轉頭看看那三個呆呆的包子。
強者
還真有些難看出來。
畢竟是會為了媽媽的懷抱而大哭的孩子們啊。
“幼鷹終有一日要展翅獨自飛翔,我不愿他們在半途折翼,所以己身強大才最重要。”
“姬君說的對。”
在座的本體都是刀劍,自然推崇這樣的說法。
甚至很多刀他們以前的主人也是因為擁有著這樣的信念,才能在那亂世紛爭中占據一席之地,因為自己的強大,所以才會有人擁護著他們前行。
“我本無太多戰斗技巧,唯有一身靈力尚可為你們所用,日后這些孩子的訓練,便拜托各位了。”
睦月臉色一肅,改為跪坐,手抵著膝蓋,真誠無比的傾下身子:“拋卻審神者的身份,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拜托各位了。”
既然這些孩子開口喊她一聲‘媽媽’,那么她對他們就不僅是撫育,還有‘教養’之責。
眾刃瞬間動容,這般真誠的審神者,他們怎能不傾心輔佐
歌仙則代表所有刃點點頭:“既如此,你的訴求,我們聽見了。”
――我們聽見了。
這五個字宛如天外而來。
那是屬于刀劍本靈的聲音。
公開了說明了幾個孩子的特殊后。
接下來的日子睦月便將這件事扔開不管了,這種訓練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人士來做,她這種半吊子,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扔掉這個包袱后,睦月瞬間恢復了平常的生活作息。
隨著鍛刀的次數增多,本丸里的刀劍也越來越多,粟田口終于到了‘刀口’大爆發的時候,一連好幾天,都是出的粟田口的小短刀們,期間還出了他們的小叔叔鳴狐。
鳴狐的黃狐貍看見太郎就跟老鼠見了貓,和幾只小老虎抱團取暖。
嗚嗚嗚,每次那個紅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小狐貍都有種自己要被滅殺的預感。
作為鳴狐的伴生狐貍,鳴狐自然能感受到小狐貍心里的恐懼。
但是想到藥研之前和他說的關于幾個孩子的血脈的事情,鳴狐覺得,可能太郎殿下的血脈便是天生能壓制這些動物的存在吧。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鳴狐基本都將自己的小狐貍給放在離太郎最遠的地方。
偏偏太郎喜歡這些東西喜歡的緊,邁開小短腿,坐著學步車追著后面不放,次郎和三郎也正無聊,也加入了這場戰役。
一時間整個本丸雞飛狗跳起來。
睦月托著腮,旁邊的托盤里放著兩瓣西瓜,青皮紅瓤,看著就很好吃。
然而睦月這會兒的心思卻不放在西瓜上面,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院子里到處跑的兩個小娃娃,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對在旁邊啃西瓜的陸奧守說道:“你不覺得,這幾個孩子長得有點快么”
陸奧守停下啃西瓜的動作,有些茫然的看向院子里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