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庫洛里多以為城門口的瘴氣和樹怪有關。
但是剛剛樹怪犯蠢刮風,那些瘴氣被風帶到這邊,樹怪被瘴氣侵蝕的鬼哭狼嚎,庫洛里多就知道,這瘴氣和樹怪肯定是無關了。
“瘴氣”樹怪疑惑的反問道。
作為一顆從破土就立在這里沒有動彈過的樹,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是真的不了解。
“就是剛剛讓你很疼的那股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的”
“哦哦,你說那股氣啊,嗚嗚嗚”
說到城門口的那股瘴氣,樹怪又開始哭了,聲音忽高忽低,有些辣耳朵。
庫洛里多耐心很好,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就著樹怪的哭聲喝茶,反倒是遠處挖坑埋人的三個人聽得耳朵疼。
“吵死了,庫洛爸爸為什么還不讓那顆樹閉嘴”六郎忍不住的咧咧嘴,一副恨不得捂住耳朵的樣子。
次郎嘆了口氣“可能是想等他哭累了自己停下來吧。”就是太辣耳朵了。
六郎蹲在次郎身邊和二哥咬耳朵“以后媽媽生氣了,庫洛爸爸會不會也這樣”
次郎搖搖頭“不知道啊。”
他一臉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不遠處正忙碌的睦月“總覺得要是這樣的話媽媽會更生氣。”他想到最近這段時間聽到爸爸伊爾迷的電話里基裘奶奶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就有些頭疼了“總覺得女人都很麻煩的樣子啊。”
“喂,這句話你別在媽媽面前說啊。”六郎很有求生欲的瞥了一眼次郎,其實他更想捂住次郎嘴巴來著,可手上全是土,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媽媽就是女人。”
次郎癟癟嘴。
算了,剛剛自己確實失言了。
兩個人沉默的又挖了一會兒土,次郎突然開口“六郎,你知道么我奶奶很奇怪。”
“嗯”奶奶早就死了的六郎表示不是很了解。
“她總想讓我穿上女孩子的衣服,還想把我打扮成洋娃娃的樣子,聽見爸爸說準備帶我在島上挖坑睡幾天,奶奶生氣的尖叫暈倒了。”
六郎眨了眨眼睛。
他到本丸的時間晚,沒有見過次郎的五叔到底是怎么被基裘摧殘的,所以覺得次郎說的有點夸張,不過輪到吐槽,誰也不能比過他“你知道么其實我姑姑也很奇葩,明明是春雨總督神威的妹妹,怎么說也算是大小姐了吧,結果她非要跟在一個老男人身邊,還睡在人家的衣櫥里,沒事就吃醋昆布,渾身散發著貧窮的氣息。”
次郎“弟弟,你這吐槽有點狠了。”
“欸是這樣么不好意思”六郎非常聽話的低頭道歉“我還沒抓到吐槽之魂的精髓,說道吐槽,姑姑的朋友新吧唧倒是很有一套,我回來的急,不然倒是想去進修一下。”
“欸欸還可以進修的么”
“當然的咯,我發現我爸爸那個世界的人真的是不一般的會吐槽啊。”
“真好啊,想去看看呢。”
次郎有些羨慕,最重要的是“我聽媽媽說,你爸爸是星盜”
“算是吧,說傭兵更貼切吧,總之我爸爸很強。”
作為家族小作坊式殺手集團家的孫少爺,在親爹伊爾迷三觀的影響下,自然算不上多偉光正,這會兒聽見六郎承認,頓時眼冒星光“春雨很富有吧。”
六郎挺胸“那是當然的吧,我爸爸可是能錘爆星球的男人。”
睦月蹲在后面聽著兩小只的談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看著兩個小肉團子頭碰頭的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她小心翼翼的想要來偷聽,結果就停了一耳朵關于女人好麻煩和吐槽的話題。
真是人小鬼大。
又偷偷的縮了回去,將最后一具尸骸掩埋好了后,拍拍手上的土,轉身往庫洛里多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