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本丸的時間差不多,關系也是最親密的,雖然現在外形看起來相差巨大,但是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了。
此刻,他們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同樣的情緒。
那是一種對自己是個弱者的深深的懊惱的情緒。
神威很快就在四郎的念叨中來了。
也正如四郎所期盼的那樣,一來就拎著六郎打了一架,只不過這對父子倆太過強大,本丸這片方寸之地已經容不下他們了,他們直接跑去時間溯行軍的戰場前線打架去了。
那一天,前線的刀男和他們的審神者們都很榮幸的見到了真正的強者是怎樣的姿態。
殺生丸對神威也很有興趣,拎著掙扎不休的四郎尾隨到了戰場。
遠遠的,父子倆看著那對父子倆戰斗。
當看見神威一個掃堂腿直接將六郎扔進時間溯行軍的隊伍里時,四郎正在倒騰的小短腿頓時僵住了。
“呵呵,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么?”殺生丸眼底冒著奇異的光低頭看著自己的胖兒子。
四郎眼里憋著泡淚,瘋狂搖頭。
嚶嚶嚶,他才不要這么殘暴的爸爸。
“噗——”
睦月一口將口水噴了出來,滿眼震驚:“你說什么?四郎又被揍了?不是已經切磋過了么?”
她有些懵逼:“按理說殺生丸不至于三天揍兩次吧。”
“咳咳……六郎的父親來了。”歌仙兼定有些尷尬的視線游離:“聽聞四郎殿下對那位先生十分憧憬。”
睦月的嘴角抽了抽。
當著自己老子的面憧憬別的男人……不挨揍才有鬼呢。
“嘛,我去看看他。”
說著,放下茶杯起身去了四郎的房間。
四郎趴在床上裝尸體,身邊是來看望他的三哥哥,最近艾斯一只都呆在白胡子老爹那里,反倒是三郎這個兒子還會經常回來本丸,這會兒脖子上的狼牙項鏈還沒拿下來呢,穿著小皮褲看起來十分狂野。
“三哥,我好慘啊,爸爸打我打的好疼嚶嚶嚶……”
三郎雙手環胸,憂郁的嘆了口氣:“算了,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爸爸還會打你,我爸爸看見白胡子爺爺后就看不見我了,不停的圍著白胡子爺爺轉。”
三郎覺得自己可能就是撿來的。
不然爸爸對他咋沒對白胡子爺爺那么熱情呢?
抱著臉頰,三郎人小鬼大的嘆了口氣。
四郎:“……”
憋住,不能笑。
哈哈哈哈!!!
果然,有人和自己一起倒霉的時候真的好爽啊。
臉上表情憋笑憋到猙獰,四郎假模假樣的學著三郎捧住臉:“我可能是爸爸撿來的。”
三郎睨了他一眼:“誰說不是呢?”
原本想要進門的睦月悄悄的縮回了腳步。
算了。
既然有三郎陪伴的話,她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畢竟這是父子之間的較量,她這個便宜媽媽實在不適合多說什么。
回到天守閣。
庫洛里多正站在書櫥面前仰著頭挑書,這書櫥是庫洛里多和睦月確定關系后搬過來的,平日里庫洛里多就算來了本丸也只會呆在天守閣里看書,輕易不和那些刀劍們見面。
這大約是在維護自己作為時政之主和刀劍們之間的距離感吧。
“怎么了?”庫洛里多回頭就看見睦月怪異的表情。
睦月抹了把臉,搖搖頭:“沒什么。”
庫洛里多放下手中書,走過來扶住她的肩膀,身子微傾,唇貼著她的耳廓:“沒人告訴你,你的表情很奇怪么?”
“有么?”
睦月連忙捂住臉:“我一直都覺得我是那種‘山崩于前不變色’的人呢。”
庫洛里多:“……”
“你哪里來的自信?”
真是讓人忍不住的吐槽啊。
睦月:“……我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壓根沒法從我臉上看出我的想法吧。”
庫洛里多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