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轉眼就過去了。
蘇玲瓏到了宿舍的時候,就看到了周若蘭。
原本長頭發剪了頭發,頭發短的像是班上的男生一樣,要是等到春秋穿上了藍白校服,乍一看就是個小子了。
周若蘭看著蘇玲瓏的目光里就淬了冰,冷冷地看著蘇玲瓏。
腦子里想著高二被拐的那件事,腦補了蘇玲瓏的慘狀,才解了心中的氣,重重摔門而出。
陳欣妍貓著腰在床上收拾東西,聽到了摔門聲嚇了一跳,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蘇玲瓏。
先是和蘇玲瓏打了招呼,說了幾句閑話,才說起了周若蘭的八卦,“寒假之前,她不是和隔壁的校草吻得難舍難分嗎?這事還有后續。”
“什么后續?”
陳欣妍也不賣關子,一股腦地全部倒了出來,“她哥和她媽一起來的,結果在門口正好看到了祁煜那一幕,阿姨氣的昏了過去,她哥先顧著阿姨,所以沒找周勤勤算賬,等到人醒了,看到還沒有上車,立即就把人一把從跑車上拽下來了。”
蘇玲瓏想也想得到周若蘭經歷了什么,把自己的母親氣得昏倒,估計周勤勤的哥哥要氣得發瘋,頭發也應該是直接剪了。好笑說道,“你看到了?”
陳欣妍的目光里有興奮,其實寒假的時候,就有幾個相熟的好友,把周勤勤的事說了一遍,等到開學了,才有機會和蘇玲瓏好好說一遍。
周若蘭原本的性格還好,但是在校門口鬧出的事,被哥哥壓著剪了頭發,春節走親戚的時候都會提起,她本來就惱怒的很,結果開學之前,又提了新要求,今年期末考試,成績沒有回到原本的位置,高二就不必讀書。
原本考得差一點也不礙事,上學期周若蘭也見過周家人,母親是最好說話的,她哄著點母親,撒撒嬌也就過去了。
但誰讓校門口蘇玲瓏那樣刺激祁煜,讓她被祁煜親了,哥哥氣得像是河豚一樣,和周父那里說了這件事,最終全家定了調子,成績必須穩步提高,還是周若蘭據理力爭,才勉強讓周家人答應她考回到原本周勤勤的成績這個約定條件。
寒假的時候,王蕊約她,她都不好出門,完成了寒假作業就在復習課本,等到了開學也是含著怨氣。
每次碰到了蘇玲瓏都陰陽怪氣,砰的一下就重重關門,通過這樣的方式出氣。
周若蘭沒有注意到,她這種自殺式的發泄怒氣,讓宿舍里的其他人連在了一起。
蘇玲瓏早出晚歸,起床的時候總是安安靜靜,還和秦嶼森一起請了另外兩人吃了飯,加上她成績好,有天然的好感度加成,周若蘭在宿舍里鬧別扭,讓剩下的三人擰成了一團。
等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蘇玲瓏聯合了宿舍里的其他兩個人,就去找了年級主任,把周若蘭趕出了宿舍,換了一個。
他們都是音樂生,和周若蘭有點處不來,加上蘇玲瓏坦然說了自己的事,高二有個宿舍有人退學,正好空出來了位置讓周若蘭搬過去。
周若蘭氣得腮幫子鼓起,用最狠厲的目光看著蘇玲瓏,得到的只是坦然。
“你得意什么?”周若蘭忽然冷笑著說道,“你這樣的人,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按道理有些話不應該說,但是看到她搬東西的時候,蘇玲瓏就待在宿舍里,雙腿交疊放著一本書,桌子上放了一杯水,偶爾喝水看過來,嘴角微翹,那種愉悅舒適的表情讓周若蘭腦子里的弦繃斷了。
“我能有什么報應?”細聲細氣說道,“我好好學習,成績坐穩了班上第一,秦嶼森也是,到時候一起考個好大學,我的日子會過得很好。”她抿唇一笑。
周若蘭氣得發抖,聲音發狠,“你就得意,你就繼續這樣猖狂。別人我不知道過得好不好,你一定不會過得好。說不定那天被打了悶棍,被賣到山溝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