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你一人?”蘇玲瓏換了一身衣裳出來,就只看到了魏齊暉一人。
“其他人我都讓先回去了。”魏齊暉打量過了蘇玲瓏,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就不好多看,飛快從她的身上挪開,“你表兄也剛剛離開了。該說的話,我都和他說過了。”
“多謝。”蘇玲瓏笑道。
“客氣什么。走。”魏齊暉站起身子,率先走了出去。
知道了蘇玲瓏的女子身份,同處一輛馬車就掀開了窗帷。
昨日里下過雨有些微涼的風打著卷吹入,偶爾拂過她的頭發,原本有些凌亂的發絲顯然整理過了,此時又恢復到一絲不茍。
寬大的衣袖露出她的指尖,指甲圓潤飽滿,指尖纖細筆直,不知道撫琴的時候是什么模樣?
“你可會撫琴?”
“會的。”蘇玲瓏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魏齊暉會跳躍到這個話題上,但是點點頭。
“那你會不會下棋?”君子四藝之中,他最擅長的是下棋,還有畫畫。
“會。”
聽到了蘇玲瓏的答案,他心中想著今后可以對弈。
魏齊暉心中漫無邊際想著,甚至連她喝水都要偷偷想一想,如果穿著女裝的時候,是什么模樣。
雖然一直吹著涼風,下馬車的時候,魏齊暉的耳根還殘留一點紅。
很快就到了公主府,蘇玲瓏入內了之后,先在偏廳里等著。
香草是后買的,沒見過什么世面,要是碧心只怕會自在不少,但是輪著香草了,她惴惴不安坐在一個繡凳上,每當下人過來斟茶,都會一哆嗦,左臉寫著惶恐,右臉寫著不安。
大長公主則是先把兒子引入內。
上下打量了一圈,讓大夫給他重新包扎了手上的傷口,才和他說起了現在的安排。
已經讓人把府里能夠接觸到馬匹的人控制住了,等到馬的尸體運來之后,就讓人去了大理寺請了人。
“那位救了你的蘇公子,我等會見一見,也把韓大人請過來,由他來問。”
“這不用!”魏齊暉急急說道。
一聽到大理寺,就想到了韓文菁的父親來,心里想著不會這么巧,連忙問道,“母親等會再見也不急的,請的是大理寺哪位大人?”他一聽到請了大理寺的人,還要問詢蘇玲瓏,就連忙問道,也沒有聽清楚母親說得是什么大人,是黃大人?恒大人?還是韓大人?
第一聲的反駁太過于急促,下意識就讓心思玲瓏的長平轉了幾個圈,呷了一口茶,才抬了抬眼皮子,不疾不徐說道,“是大理寺的韓大人,他經手案件多,心思敏捷。”
韓這個姓氏不算是大眾姓氏,但魏齊暉心中還是存了一絲僥幸,“是韓慎韓大人嗎?”
“沒錯,就是他。韓大人的本事很大,哥,我也聽過韓大人斷的案子,那簡直和話本里頭的一樣,有些案子茶樓里還說過呢。”說話的是魏齊悅,是魏齊暉的妹妹,她的聲音輕快,知道了哥哥沒事,就是手上有擦傷,心里也放松了下來。
“那,那他人在哪兒?可在偏廳里坐著?”魏齊暉聽到是韓慎,眼皮子就是一跳,聲音都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