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想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聲音里都帶著顫音,“那今后我也推了。”
孟寧蓉尚且不知道,因為下意識露出的那種狠戾目光,讓她失去了兩個好友。
李穎和文錦兩人,她最想要攀附上的就是李穎,這位是未來的三皇子妃,雖說新帝登基之后就香消玉損,但是她在三皇子的心中分量顯然是不輕的,三皇子為她寫了不少詩。
孟寧蓉等到回府的時候,聽聞弟弟在父親的書房那里,就直接跑了過去。
孟寧彥已經和父親說了驚馬的事,關于韓文菁的事也瞞過了,最后輕聲提到了魏世子對自己的敵意,若不是蘇承謹,魏齊暉會更針對他。
“先前你怎么沒有同我說?”孟父顯然想的更多,而孟寧彥輕聲說道,“原本只是小打小鬧的排斥,等到今天,魏世子同我說了什么會針對我,是因為姐姐。”
“蓉兒?”孟父顯然是吃驚的。
女兒稱不上是才女,但也算是秀外慧中,頗有些美名,還得了侯府夫人的青眼,他聽夫人提起過,只怕侯府動了心思,有結親之意。
足以讓他驕傲的女兒,怎么會惹了魏世子?
孟寧彥說了姐姐踩著魏齊暉的事,孟父眉頭微皺,示意讓兒子繼續,孟寧彥便說了清平散人的詩句。
孟寧蓉急匆匆推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句,“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原本氣勢洶洶,士氣就卸了大半,先對父親行禮。
孟父看了一眼孟寧蓉,“毛毛躁躁的。”
“還不是因為弟弟?”孟寧蓉抱怨說道,“我先前就說過,讓他不要打馬球,不要打馬球,然后呢,現在世子出了事,還答應過我。”
一想到明明孟寧彥已經答應了自己,卻違反在先,她的心里頭就一股子氣。
孟寧彥說道,“當時的情形我已經同父親說過了,實在是不好推開。”
“什么不好推開?”孟寧蓉的聲音尖銳,“就是借口。”
書中的齊濬甚至可以為了妻子推去應酬,不納妾。怎么輪到了孟寧彥,答應過了不和世子打馬球,卻能夠違背!
“本來當時你就是纏著我,讓我一定要答應。”孟寧彥沒好氣地說道,“都是好友,讓我怎么推?魏世子明顯就是沖著我來,推不開不說,真的推了,今后我也不用任何的好友了。我剛剛還和父親說了,為什么世子針對我,就是因為你。”
孟寧蓉冷笑道,“這里沒有外人,對,我當時就是踩著了魏世子了,不行嗎?他紈绔不堪,就不能有點風骨,指出他的問題。”
“姐,你從來都不是有風骨的人。”孟寧彥說道,“你瞞得過別人,瞞得過家人?再提醒你一次,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敵人,就連魏世子也知道,你不是個有風骨的人,他如今就捉到了你的痛腳,剛剛你進來的是以后也應該聽到了,那句詩是怎么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