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瓏帶的是個較大的單肩包,拿出了那一疊文件遞給了趙沐澤。
趙懷自從開了門,一直是笑呵呵的,這會兒看到了趙潤淙幾個字,眉頭微微皺起。
坐在了書房里,拿出了金絲邊老花鏡,打開了第一頁,下意識地就多看了一眼小孫子。
大孫子的心思他當然知道,事實上,妻子現在跟著朋友去旅游也是他的提議,免得兒媳婦孫容華還有岳家那邊的,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保留長海的完整,而且把這個產業交給更熟悉運作的人,那除了趙潤淙還有誰?
每天碎碎念的讓人心煩,他又還沒有一只腳踏入棺材,現在就逼著他,一定要定下繼承人是個什么意思。
兒子已經去了,手里捏著的那些確實是準備留給兩個孩子的,只是他更想要公平著來。
現在拿著關于趙潤淙的報告,心情下意識地就有些微妙。
再看一眼小孫兒,目光清朗。
等到看到了里面的內容,趙懷臉上的最后一抹放松消失了。
孫家人還有趙潤淙自己,不明說把產業都給趙潤淙,用的話都是的“長海是一個完整的娛樂產業,如果分隔開了,今后歸屬不同的人,運作起來就麻煩了。”
現在趙沐澤的反擊是,仍然保留長海,但是不把長海交給他哥,而是自己拿著?
看著這些內容,心中確實是沉甸甸的。
如果趙潤淙是這樣的態度,長海確實不適合給他。那么趙沐澤就合適嗎?
趙懷合攏了文件夾,取下了眼鏡,看著趙沐澤。
趙沐澤:“爺爺,這份報告為什么是由真真拿出來的,是因為她先查出了竹安書院的事,告訴我大哥的心思,然后還給我看了那個相親貼,我才請的私家偵探。”
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本來是想,外公的壽宴之后,就回a國。我媽和我哥直接在客廳里說財產的劃分,說著我這個節骨眼上回國,就是為了家產。”苦笑著繼續說道,“還說當年讓我去國外讀書,就是為了避免今天的狀況。”
“胡鬧。”趙懷的臉色黑了起來,當年小孫兒才十多歲,才上初中,是個孩子,他當時就想要勸說,讓兒媳婦把人留在國內,但是孫容華是趙沐澤的親生母親,拗不過她,只能由著她把人送到國外,當時口口聲聲說得是國外提供了個性化的教育,是為了趙沐澤好。
趙沐澤說道,“其實關于長海的競爭,我可以退出。如果哥哥想要,我是沒想過和他爭的,我們是親兄弟。而且我目前自己做投資,成果也不錯。”
這一次的文件后面,還有一份報告,那是他在a國歷年來的投資,還有盈利數值,甚至還接受了一個富豪同學伸來的橄欖枝,利用那位的錢在市場上投資,給對方10個點的年化利率。
第一年就成功靠著這個年華利率,自己盈利了九個點,看到了他這邊的盈利好,他最近還接到了那個同學的電話,詢問他什么時候回a國,介紹大約五千萬美金的投資人給他。
趙沐澤看著祖父,輕聲說道:“主要是,真真提醒了我一件事,長海是您的心血,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他衰落。我今天帶真真過來,是因為這件事是她發現,也是她提醒我的。”
趙懷的手有些發抖。
當一個集團的領頭人,不認同自家企業文化,對旗下的藝人也是大放厥詞,甚至有些明顯是謠言,還跟著附和。
這樣的長海確實不適合交給趙潤淙。
孫家人,包括孫容華都希望把長海留給趙潤淙,他確實考慮過,為了彌補小孫子,甚至想過,自家老婆名下的投資,還有國內一部分的固定資產都給趙沐澤。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