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娉婷心里的那些焦急在面上就顯露了出來,除了沈延河和蘇玲瓏,其他人沒覺得有什么,反而是她是不是被嚇到了。
喬文素要端水吃藥,沈延河的手擺了擺,從公文包里翻出了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擰開了之后遞給了妻子。
喬文素倒出了一枚護心片,就著丈夫手里的水給喝了。
看到了妻子吃了藥,沈延河明顯就露出了放松的神色,把水重新放進公文包里。
搜出了毒品,警犬隊的人拍了拍緝·毒犬。
穿著熒光小背心的緝·毒犬汪汪了一聲,德國黑背原本是蹲在地板上就站直了,看上去威風凜凜。
宋娉婷的臉色更蒼白了,喬文素撫著胸口,沒有注意宋娉婷的不對,宋鵬看出了親生女兒的不太對。
“張嫂,你陪著這位警官,把家里所有房間都打開。”沈延河沒有去看臉色已經蒼白到極點的宋娉婷。
涉及到毒·品,是他的心里底線,尤其是最近因為春夏交際,妻子本來就這個時候容易胸悶氣短,要是出了事,他會后悔一輩子。
張嫂也有些緊張了起來,只是搜實驗室,搜出了毒·品,和她也沒什么關系,但是要去搜別的地方……
想到了自己湯料里放的東西,那就是一些提味兒的罌·粟,和草果也很像,會不會就發現不了?
不對,緝·毒犬肯定各種毒·品的氣味都會甄別,現在市面上的各種毒·品都有,緝·毒犬都可以甄別出來,她還是承認的好。
沒有了這份工作,她最多算是個從犯,寬大還能從寬呢。
深吸一口氣,這玩意反正不是她自己拿得,而是宋娉婷給她的,被搜出來了也不是她的錯,現在屋里好幾個警·察,還有緝·毒犬,她就不顧宋娉婷搖搖欲墜的蒼白臉,輕聲說道:“警·察同志,我有事要交代。”
吳敏敏和宋鵬聽到了張嫂的話,對喬文素還有沈延河面露同情。
家大業大吧,這家里頭居然還有內鬼,這個張嫂是做飯的吧。
吳敏敏一開始還是覺得蘇玲瓏剃頭有些杞人憂天,現在來看,剃得好剃得對。上一次她也覺得張嫂做菜不錯,是不是里面也有罌·粟殼子?
不過吳敏敏的同情很快就沒有了,因為聽到了張嫂說道,“廚房里有一些大·煙殼子熬成的高湯,東西是宋娉婷給我的。”要自保,這會兒也不稱呼什么小姐,直接喊得是宋娉婷的名字。
說出了口,張嫂的心中一松,也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財迷心竅,拿了那些紅票子,要給蘇玲瓏制造點麻煩呢。
這可不是給人制造麻煩,而是給自己制造麻煩。
喬文素的眼睛瞪大了,“不可能?!”看到了宋娉婷蒼白的臉,心跳再次失衡,難道真的是宋娉婷。
“別激動,平心靜氣。”蘇玲瓏的手在喬文素的背后撫著,手指壓著穴位,聲音也帶著一種平和的力量,“到沙發上坐一下。”
喬文素僵著身子,由著女兒攙扶到了沙發上。
原本搜查其他的房間只是為了走個過場,誰知道這家不光是外人潛入,還涉及到了內賊。
看宋娉婷的模樣,就有人上前。
一共帶了兩只緝·毒犬,現在領著一只上前,在蒼白的宋娉婷周遭一繞。
宋娉婷在緝·毒犬繞著她轉的時候身子就僵住了,尤其是黑黝黝濕漉漉的鼻子在她身上嗅著,她的眼眶都紅了,她是怕狗的,僵硬著身子動也不敢動。
她和宋家人不熟,一雙含著淚的眼就去看沈延河,沈延河別過頭,這是緝·毒犬,張嫂還這樣說了,他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