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小聲說道“上次下大雨,信鴻到我家屋檐下躲雨。”他笑了笑,“算是和信鴻投緣。”他撓了撓頭,“信鴻本來約定兩天前就要和我見面,他一直沒有出來,我有點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
蘇玲瓏并沒有說話,只是黑漆漆的眸子盯著他。
方建的心里頭有些發毛,不過想一下,眼前的這位美婦人是剛喪夫的,許是心情不太好,于是輕聲說道,“嬸嬸還請節哀,信鴻還好嗎我挺關心他的。”露出一點躊躇而又害羞的表情,“我也算是信鴻的好友,能不能給章三爺上柱香。”
方建自覺自己的語氣在現代就是天使寶寶了,要禮貌有禮貌,他雖然穿得不太好,但是已經盡力齊整,不像是這個年齡孩子一般而言的不講究和骯臟,他連指甲縫都是纖塵不染。
他換位想想,如果自己是章信鴻的家長,恐怕會對自己的印象不錯。
不過蘇玲瓏可不是一般人,方建的這點小心思瞞不過她,“不必了。”她的神情冷漠,“信鴻就是鬧著要找你,今后你不要出現在章家附近。”
方建一愣,在蘇玲瓏喊人的時候,連忙說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那天下大雨的時候,是我送信鴻回來,嬸嬸”
蘇玲瓏說道,“以后不要讓這個孩子靠近我們章家。”
守門的人應下,方建漲紅了臉,等到被人攔開,他看著蘇玲瓏的背影,還是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做錯了什么,就直接被趕走。
弄走了方建,蘇玲瓏就去找了老夫人。
裊裊茶香里,蘇玲瓏坐在了老夫人的對面。
“怎么了”就算是大夫一直交代哀而不傷,老夫人又怎么能做到
躺在給她準備的棺材里,她最疼惜,嘴甜像是抹蜜一樣孩子成了尸體,冷冰冰的。
有時候老太太甚至有點怨長子外出,如果他還在,怎么都會勸著平兒,不讓他醉成這樣。
她也知道這樣的怪罪沒什么用,就是仍忍不住會這樣想。
“信鴻在發熱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要找一個叫做方建的孩子,說是和他有約定。”
提到了章信鴻,老夫人說道,“又發熱了”
蘇玲瓏抬起眼,“我之前就聽說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我剛剛出去了一趟,證明了我的猜測。”
老太太看著三兒媳婦,她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亮的灼人,“怎么了”
“他是童秀秀的兒子。”
“童秀秀”
“那個人帶著不詳,而且克人我懷疑信鴻的病,還有三爺的死都是她給克的”
這話讓老太太一驚,以前的鄔盼巧從不說這些神神叨叨的事,難道是平兒的死對她打擊太大,心智失衡
蘇玲瓏沒有理會老太太的眼神,輕聲說道,“前些日子下了大雨,您還記得嗎”
章信鴻就是因為那一場大雨發了熱,老夫人怎么會不記得。
“那你可知道,送他回來的就是方建,當時他在方家避雨。”
老夫人聽著有些稀里糊涂,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聽兒媳婦說。
“童秀秀的福分薄,搶占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所以她才會八字太輕,克了別人。當年我大哥喜歡她,她偏偏不和我大哥說清楚,一邊吊著他,一邊和方秀才掉入了河中,童秀秀嫁給了方秀才方秀才死了方家也散了方家散了之后,我大哥說想要娶童秀秀,我收到了信回去,家里人都是一個態度,要娶童秀秀絕對不可以我大哥終日打獵,卻被老虎叼走了然后就是這一次了,信鴻下雨的時候去見了童秀秀,他還說童嬸嬸待他很好,給他烘干衣服,最后還讓方建送他回來。”蘇玲瓏一口氣說完童秀秀的豐功偉績,“我覺得就是童秀秀想要圖謀信鴻,連累信鴻高燒,還有三爺的死”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我也不想往這方面想,但是現在童秀秀指著那個孩子巴巴地過來,肯定是有圖謀的,之前她圖謀我大哥,我的大哥是打獵好手都去了,我覺得這次還是她害的。害了三爺,現在還要害信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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