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越走越遠,程風也漸漸的看清車里的老外正死死地盯著他,上下不斷的打量著,看著他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從脖根一只涼到尾椎骨,心里想哥們該不是遇到綁票的了,剛一想到這就覺得脖子一疼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緩緩醒來的程風睜開雙眼,四下看了看,坐直了身子又摸了摸他那又酸又痛的脖子,才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這里光線十分昏暗,只可以隱約看到兩三米的距離,這也就是現在的他,要是以前估計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了,他旁邊雜七雜八的堆放著一些貨物,耳邊還能隱約的聽到海浪的聲音,他猜測這應該是海邊的一座倉庫。
慢慢冷靜下來的程風開始回憶以前的事喝完酒回學校被抓上車被打暈,不會真的被綁票了,可他動動手腳,也沒被捆著呀,這似乎又不像綁票,再說他是窮絲一枚,家里也不富裕,跟他家要個幾千塊好像也不合適,用車拉倒海邊這也不是要幾千塊的場面吶,他用手摸著下巴怎么想也想不通,最后得出了決定,一定是這幫綁匪綁錯人認了。
他站了起來在黑黑的貨艙里摸索著前行,終于找到了門,使勁推了推,好像是在外面鎖死了,大木門被推得吱呀吱呀的直響,他這時才想起了最近他的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于是就用盡全身的力量一拳就打了上去,嘭的一聲,木屑飛濺,剛剛還如堡壘一樣牢不可破的大木門被直接轟碎了。
雖然手上傳來一陣陣刺痛,但這破壞力也太驚人了,這時又想起自從那次暈倒后所發生的一件一件離奇的的事,還有蘇傲雪與凌菲菲的出現,顯然是故意接近他,聯想到他那驚人的速度和彈跳,還有視覺聽覺的變化一幕一幕的如diànyg般在腦海中閃過,似乎這一切都是在有身體變化之后才開始的。
又陷入了沉思,把這一切慢慢的聯系起來,捋順了再詳細一分析,瞳孔一縮大叫出聲“我勒個去原來不是綁錯了,真是沖我來的”
現在心里已經開始恐懼了,剛才被綁來時,那恐怖的一抓實在是駭人,那實力對于他而言是無法抵抗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心說剛才還覺得不綁住他有的手腳有點搞不懂,現在想明白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跑,要是敢跑后果自負,這才是人家綁匪的內心獨白。
剛剛破門時的那種驚喜早已被深深地害怕所取代,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無語
海岸邊,海風凜凜,海浪拍打著巖石發出了一聲聲巨響,放眼望去大海深處一片漆黑,大大的月亮掛在天上給這漆黑的夜帶來了些許的光亮。
海灘之上,昏暗的月光下站著三人,前面兩réniàn色冰冷,身材極其高大魁梧,眼窩深陷顯然不是華夏人,只見二人迎風站的筆直,猶如燈塔一般,深邃的眼中還隱隱發出淡藍色的幽光,海風吹在他們身上好像并沒有任何觸動,衣服還是那么筆挺,甚至連頭發都沒有隨風擺動。
而站在一旁的那個華夏人則是頭發被吹得左右搖擺,衣服也是翩翩起舞,這顯然就是安德魯與歷心三人,只見歷心對著安德魯說“閣下稍安勿躁,船馬上就到,我剛剛打過diànhuà了。”
安德魯二人并沒說話,還是靜靜地看著的海,一言不發,實在不想理這只華夏的小螞蟻,這時他的眼睛一瞇,海上也是出現了一點燈光,燈光越來愈大,漸漸地一艘大型的快艇向他們駛來,歷心就走到岸邊只等快艇靠岸。
片刻之后,快艇慢慢的靠了岸,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光頭率先跳下了船,熱情的和歷心打著招呼,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眼神一點也不熱情,還有那腰間別著的一把大號的沙漠之鷹更是提示著歷心這人的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