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陽喘口氣,脊背猛地一涼,身體下意識的向后一靠,只見鷹眼指縫間夾著三支注射劑,朝著秦陽的脖子插來。
如果不是心生警兆,反應的快,秦陽現在又要和上次那樣昏睡過去了。
車里的空間十分狹小,秦陽就算眼睛能夠看穿鷹眼的動作,身體也能勉強跟的上,但這尷尬的位置卻容不得秦陽做出太大的動作來躲閃。
“鷹眼,你殺了我,難道就不怕你小姐怪罪下來么!”秦陽情急之下,也只能把曹婉的身份抬出來嚇唬嚇唬他。
“哼,放心,這是少主的命令,就算你把小姐抬出來,也無濟于事。”鷹眼一臉的冷漠,這個不茍言笑的男人,就像一頭孤傲的鷹。
秦陽直冒冷汗,鷹眼的動作越來越快,好幾次都險些被刺中,如果被利器刺中,他還能放手一搏,可是被這玩意刺中,可就只能安靜等死了。
“去你娘的,就憑你也想殺了老子!”秦陽心里大怒,一只手抓著車門上方的把手,用力將身子一提,在狹小的空間里,勉勉強強做出個飛踹的動作。
可是鷹眼顯然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扭,躲過秦陽的一腳,順勢往秦陽的腿上扎去。
秦陽大罵自己是個傻子,這是自己送上門找揍呢。
使出渾身的力氣,緊緊抓著扶手,在凌空的情況下把身子一扭,就像奧運比賽里那些吊環選手做出的動作一樣。
躲過鷹眼的一擊,秦陽趁勢一腳踢中鷹眼的面門,只是這個姿勢沒辦法發出全力,只能把他暫時踢悶而已。
驀地,秦陽突然想起那晚打飛陳華時很奇怪的力量,如今是火燒眉毛的時刻,秦陽也管不得有沒有什么后遺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在一個呼吸間,回顧了當晚的情景,秦陽就像原景重現一樣,調整到和當時一樣的狀態,反正要生氣的理由,秦陽幾乎隨便就能抓來一把。
一股怒氣有心而生,好像波濤一樣沖向身體各個角落,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回到了秦陽的體內,好像每個細胞都在暴動,體內憑空增添了無數的力量。
學著那晚的模樣,秦陽把這份莫名的力量全部聚集到手臂之中,情況是如此的相似,秦陽的肌膚瞬間就向煮熟的龍蝦一樣,開始變紅,甚至冒著熱氣。
“你在做什么?!”鷹眼顯然也被秦陽這樣詭異的狀態嚇到了,有哪個普通人身上平白無故會冒煙的?
秦陽不是老師,沒義務告訴鷹眼,也沒這個時間,他將所有的力量都聚集了起來,然后狠狠的砸向車門。
“砰!”
車門一下被秦陽給打飛了,而且還飛了老遠一段距離。如果秦陽沒有感覺錯,這一擊的力量,顯然比上一次打陳華時更強了,如果當時有這樣的威力,陳華不死也殘廢了。
車門終于打開了,秦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果然,他只有一擊的威力,用完之后,身體就像石頭一樣的僵硬,連正常的行動都無法維持了。
“你居然能把這車門給打爛,看來少主太小看了你了,秦陽。”鷹眼走下車,手里的注射器不見了蹤影,可是秦陽絕對不相信這頭冷傲的老鷹會放過他。
雖然同樣都是死,但秦陽不想窩囊的死在車里,死在外面起碼證明他像男人一樣的掙扎過,戰斗過,雖死猶榮。
“呵呵,看不出來,那個曹猛還是你家少主。”秦陽冷笑了一聲,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只后悔當時沒聽曹婉的話。
“不,他只是一個干部而已。”鷹眼搖搖頭,解釋道。
原來這個少主是另有其人,可是秦陽壓根都不認識,為什么要這樣趕盡殺絕?秦陽心里憋屈的很,哪有人死的這樣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