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多了。”余西橋陰森森的說道。
他提醒江楓時間不多,當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而是在給江楓制造緊張的氣氛,給江楓一點心理上的壓力。
再者,就算是江楓真能為譚樂天續命的話,兩分鐘時間,在他看來,無論如何都是遠遠不夠的。江楓要想在兩分鐘時間,創造出一個奇跡,無疑是癡人說夢。
江楓哪會去管余西橋有著什么打算,轉而朝譚樂天說道“譚老先生,既然你已經應下了這樁買賣,我也該為你吃一顆定心丸才是。”
話音剛落,就見江楓的手動了,手中一把銀針,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方式,悉數扎入譚樂天胸前幾處大穴之中。
江楓出手下針毫無征兆,譚樂天只見江楓出手,卻也絲毫感受不到針扎在自己的身上,等到他意識到自己胸前扎滿了銀針之時,那臉色才是一變。
“譚老先生不妨放輕松點,站起來走兩步如何。”江楓說道。
“江楓,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明明知道我父親久病虧虛,根本無法正常走路,你為了一己私利如此折騰他,到底是為了什么”不等譚樂天回話,譚縱怒氣沖沖的說道。
“能不能走路,你說了不算,得由你父親說了算。”江楓毫不客氣的說道。
若不是急需要用錢的話,以譚縱的態度,譚樂天是死是活,他早就不會理會,就算是給他再多的錢,他也是絕對不會出手救治的。
“譚縱,你少說幾句。”譚樂天雖然不解江楓的意圖,但想來江楓既然都這么說了,肯定是有著一定的原因,打斷了譚縱的話。
“父親,難道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他包藏禍心嗎”譚縱嗆聲說道。
“孰是孰非,我自有判斷,我都還沒死呢。”譚樂天的聲音亦是抬高了幾分,怫然不悅。
譚縱自小敬重父親,譚樂天都這么說了,哪里還敢多話,不得已閉上了嘴巴,只是看那神情,如果譚樂天因為江楓的緣故,一旦出現任何意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江楓的。
譚樂天說了那話之后,雙手扶著椅子,顫巍巍的起了身來,他一起身,譚縱不放心,連忙伸手攙扶了一把。
等到譚樂天徹底從椅子上站起來之后,那臉色又是一變,他甩開譚縱的手,慢走了幾步,幾步之后,速度變快起來,又快走了幾步,然后嘴里發出“咦”的一聲,驚訝無比的看向江楓。
“你是怎么做到的”譚樂天失聲問道。
他的身體本就極為孱弱,又因為今晚情緒太過激動的緣故,就是坐在座椅上都是非常費勁,更不用說站起來走路了。
而在平常,就算是狀態最好的時候,小走幾步,都會氣喘吁吁,站都站立不穩,哪里能如現在一般,自由的行走。
江楓笑道“譚老先生不必激動,這不過只是一道開胃菜罷了,真正的治療如何會如此簡單,那還需要一些時間。”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譚樂天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