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已經打算見一見那位指點馬連豪賭石的高人了,一方面是因為那位高人對馬連豪的算計,如果只是小打小鬧的話,江楓或許并不會過多去理會,只當是給馬連豪一點教訓,讓馬連豪長長記性也是不錯。但這般算計,已經牽涉到要毀掉馬連豪甚至要毀掉馬家的地步,江楓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任不管的了。
而在另外一方面,江楓之所以想見見那位高人,是因為到目前為止,通過馬連豪的陳述,江楓并不能確定,那位高人設下如此騙局,是專門沖著馬連豪而去的,還是也和他有所關聯。如果是后者的話,那卻是因為他的緣故而連累了馬連豪,此事更是不能不管。
第二天下午,江楓給花姐做過治療之后,在琉璃廠和馬連豪匯合,然后在一個賣毛料的攤位上見到了那個所謂的高人。
這個攤位并不是昨天的那個攤位,似乎這位高人并不固守一個攤位,當然,這般一來是最好不過,畢竟昨天的那個攤位鬧出的動靜太大,江楓可不想太快就被人認出來,那樣就不好玩了。
那高人正在攤位上挑選毛料,在其身后,跟隨著不少的人,那位高人看著毛料,隨手指指點點,跟隨其身后之人,無不俯首貼聽,露出佩服與尊敬的神態,更有幾人拿著筆和本子,快速的將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給記下來,唯恐一不小心遺漏掉了一句。
“不錯,的確有點高人的模樣。”江楓看了幾眼,淡淡一笑。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很眼生,江楓可以確定此前從未見過,不過拋開其他的因素不談,只看此人的氣度和長相的話,的確是很有幾分高人的氣派。
那人穿著并不正統,相反頗為休閑,腳底下是一雙老燕京布鞋,彰顯出部分品味,而手指上纏繞著的一串小佛珠,又是相得益彰,戴著老式的黑框眼鏡,剪的很短的頭發梳成大背頭,看著就像是一個老學究。
江楓有點明白過來為何馬連豪會如此輕易就陷入了此人布置的圈套了,馬連豪盡管自由散漫,但是并不傻,最為擅長不過看人下菜,可這人的面相,絕對不會給人半點奸惡的味道,其氣度,分明也是儒雅的很,很容易便是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馬連豪點頭,說道“他在賭石這一塊很是有些造詣,來了幾次之后,很多人都是對他無比的佩服和信任,從來沒有誰懷疑過他說的話。”
江楓一笑,說道“是不是還是有點僥幸,認為他就算是要坑,也絕不止坑你一個”
馬連豪撓頭,江楓又是說道“那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看,那里圍著的那么多人,都是一些什么樣的人”
馬連豪的確有幾分僥幸,畢竟被人騙到這種程度,實在是窩囊憋屈的很,他聞言之下,順著江楓的話看去,只是看了幾眼,馬連豪就收回了視線,感嘆不已的說道“大少,我算是徹底的服了你了。”
氣質這種東西,看得見摸不著,算不上與生俱來,不過可以很肯定的一點是,后天的經驗與閱歷,可是很大程度上在一個人的氣質上體現出來。
不說其他,單單是看那些圍繞著那位高人的那些人的反應和神態,輕易就可以判斷出來那些人的經驗和閱歷如何,眼光如果再毒辣一點的話,都是可以看出那些人所從事的職業。
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些在生活中不得志的苦哈哈,偶爾有幾人不是,但也都是那種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的投機者,那樣的一些人,就算是要騙,也是絕對價值有限的很,完全沒必要耗費這么大的精力。
“大少,該怎么弄”馬連豪很快說道。
既然可以明確確定被下了圈套,馬連豪就是變得無比直接起來,這話有點火辣辣的殺氣騰騰的味道。
“他想怎么玩,我們就怎么玩,不外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江楓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