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素山不高,失去了空間陣法的庇護,對一些實力高強之人而言,那一條上山之路,仿如平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擋他們上山的腳步。
終于,第一道人影,帶起一道狂暴的冷風,沖了上來。
人影靜而風不止,狂暴的風吹動,腳下泥沙俱凈,好幾個距離稍稍近一點的忘情道宗的弟子,被那風吹的搖搖晃晃,花容失色。
繼而,第二道人影出現,肥胖的身影,若一個炮彈,彈射而來,砸落在地,在忘情道宗山門之前,那一片空曠的平地之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足印。
地面在震動,青石地板轟然破碎,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向忘情道宗的門下眾人。
然后,第三道人影出現,此人身輕如燕,如幽靈入侵一般,出現的無聲無息,又如一把尖刀,直接插入在最前方,一個女弟子一不小心之下,被那人直接撞的飛了出去,落地,吐出一口血來,重傷。
陸陸續續的,一道道人影出現,一眼掃過,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黑壓壓的人群,各種氣息交匯,相比較之下,忘情道宗的弟子雖多,但在人數方面早已被遠遠超越。
而那些人之中,不缺恐怖的存在,氣勢凌人,叫人不敢與之直視,忘情道宗上下,一個個如臨大敵。
“不知道諸位將我忘情道宗當成什么地方了,這般興師動眾,不請自來,不覺得于理不合嗎”忘情道宗的門下弟子之中,彩瑜站在前方,她面色嚴峻,清聲說道。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
“桀桀――”
伴隨著彩瑜的話音落下,一道陰森森的笑聲響起,“忘情道宗,好大的招牌,是不是我們不請自來,你就要將我們全部給趕下山不成”
說話的人是一個長發中年男子,此人笑意森森,此話說的極其的揶揄,分明是不懷好意。
如果彩瑜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的話,那么就是瞬間將忘情道宗推向了眾人的對立面,即便這些人前來忘情道宗,本就不懷好意,但如果因為她的緣故,而導致直接撕破臉皮的話,那么則是無疑讓忘情道宗雪上加霜,陷入更為不利的境地。
可是,彩瑜也不能什么都不說,她代表忘情道宗發聲,不能示弱,不能輕易會給人一種忘情道宗好欺的印象。
“好歹毒的心思。“彩瑜呼吸一滯,輕吸了一口冷氣,暗暗想著,遲疑了一下,她才是緩緩說道“彩瑜人微言輕,趕諸位下山,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的,只不過,諸位如此做法,擾亂我一門秩序,卻實是不該,且我忘情道宗近來宗內俗事繁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招待諸位貴客,不若改日,我忘情道宗再向諸位賠罪。”
“改日賠罪嘿,小娘們,你這口才倒好生是好,改日卻是幾日,是不是等到你們忘情道宗將好處全部給占盡了,才能抽出時間招待我們”長發男子并不放過彩瑜,陰陽怪氣的說道。
“并非如此,實在是我宗內俗事纏身,不太方便,得罪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彩瑜聞言,趕忙說道。
“好一句多多包涵,表面客氣,卻是要將我等當猴子耍,其心當誅。”那長發男子,一門心思擠兌彩瑜,要叫彩瑜失了分寸,沒想到彩瑜會如此的難纏,耐心頓時被消耗殆盡,話音一落,抬手一掌,朝著彩瑜的胸口拍去。
一掌,徑直印在了彩瑜的胸口之上,長發男子心生詫異,因為分明,彩瑜根本連閃躲都沒閃躲,生生的接下了他這一掌。
“小娘們,你耍什么花樣。”長發男子收起了手,盯著彩瑜極度不悅的說道。
彩瑜不出手,硬生生的接下他一掌,他如何還能出手,不然傳出去,就是要落下一個欺辱弱質女流之輩的惡名了。
彩瑜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她面色蒼白,慘然一笑,說道“此事是我忘情道宗不對,無法招待諸位,這一掌,就當是我忘情道宗,向諸位賠罪。”
“賠罪”長發男子冷哼。
這可真是好算計,如果彩瑜一開始說賠罪,人微言輕,話語絕對不夠分量,可她不惜受傷,或者說是施用苦肉計,這般含義,則是大不相同了。
“唔,忘情道宗的弟子,都是這么有趣嗎”就在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出自邪情宗的陣營,說話之人,一臉的邪氣,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