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么了”美國小伙連忙游過去詢問。
“我的兒子”她悲痛萬分地指著水下的某個方向,“剛剛有一股暗流沖過來,我的手脫臼了,實在是沒抓穩他嗚嗚嗚”
小伙子頓時露出了猶豫的神情。他的內心想要幫助這位可憐的母親,但是現場想要得救和被指導如何求生的人可不止這一個。
“要我幫你嗎”涉川曜看出了他的為難,作為一位某種程度上剛剛晉升為母親這個職業的女孩子,她實在是心有不忍,“我的游泳和閉氣功夫還行。”
小伙子大喜“拜托您了”
在迅速地詢問出男孩被沖走的大致方向后,涉川曜深吸一口氣猛地扎回水底。
渾濁的綠色海水充斥著這個往日金碧輝煌的娛樂大廳,無數碎屑與鮮血懸浮在此,她甚至瞥見了有好些個人一動也不動地漂浮在水底,隨著海水浪潮微微晃動。
這么快就有犧牲者了嗎,這都什么事情啊
涉川曜聯想起先前在橫濱港口時那些游客喜氣洋洋地排隊登船場景,只覺得一片唏噓不已。當下更是加快了幾分游泳速度,獵人感官能力和見聞色霸氣全部開啟,循著那位母親的指點,最終在一張巨大的圓桌底下找到了肚子鼓脹、臉色蒼白的昏迷小男孩。他柔軟的金發在水中起伏不定。
女孩子心中一沉,盡管從那位母親露面出來尋求救助到現在也僅僅過去了不到兩分鐘但對于一個不擅長水性的五六歲孩子來說是不是已經到極限了呢
顧不上那么多,她連忙抱著這個孩子與另外一個路上撿來的半昏迷戴眼鏡青年往上游起。
當看見自己兒子的腦袋耷拉在棕發藍眼的女孩肩膀上,似是沒了氣息,那位母親頓時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不顧旁人的勸阻,從樓梯旁還未被淹沒的臺上重新跳下來,向他們游過去。
“安東,安東你怎么了”
“大家讓一下。”美國小伙子緊隨其后地跳下來,幫忙把兩個落水者都扛上來。
涉川曜當然有足夠的體力和臂力可以把這兩人都推到臺上,但身為暴發戶大小姐的“高田優”可辦不到這點最多游個泳救一下人就是極限了。再說了,旁邊一心想成為職業英雄的高中男生又不是擺設。
不幸中的萬幸,這位美國小伙的個性是關于醫治類的,只見他往兩人臉上“啪啪”地打了幾個耳光,無論是眼鏡青年還是名為安東的男孩就一邊瘋狂吐水一邊醒過來。安東的媽媽立刻哭著用沒有受傷的另外一只手抱住迷迷糊糊的兒子,同時向他們這些好心人表示感謝。
“你這個異能挺好用的。”涉川曜夸獎道。
“也就適用于一些特殊場合罷了。”美國小伙笑著說,“他們要是清醒狀態下我還治不好。我是米勒,米勒哈米斯,以后要成為第二個生命鐵輪的職業英雄多謝你的幫助,這位小姐。”
生命鐵輪曾經是美國最杰出的醫療類職業英雄,可惜那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我是高田優,很高興認識你,米勒。”涉川曜言簡意賅地跟這位朝氣蓬勃的未來職業英雄握了握手托歐爾麥特每周毒打一次的福,她現在就算站在職業英雄聯合會面前聲明自己是個無辜群眾也不會有絲毫的撒謊反應。
幻武天哪,那種窮兇極惡之徒跟她一位守法納稅好公民有什么關系。
反正唯一知道她真實身份的東云遠星也已經死了,這讓涉川曜暫時放下了心頭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