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給你報仇了。
畢竟事到如今,她也要及時下線。
【阿飛】這個馬甲就隨著afo的隕落而一并成為一個傳說吧。
眼看涉川曜果斷開啟裝死模式下線,歐爾麥特則是依照兩人先前約定好的說法第一時間竄到她身旁,一摸脈搏和鼻息就故作惋惜地對其他人說:“他死了!”
其他擅長醫療的職業英雄趕過來對她進行緊急搶救……但正如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涉川曜已經不太舒服地進入了假死狀態。
——阿飛在大家眼里的確是跟afo“同歸于盡”了。
另外說一聲,目睹這一切的死柄木弔哭得就像個迷路的孩子,最后還是歐爾麥特把他帶走了。
神野之戰的一個小時后,歐爾麥特以“看望斯坦因的治療情況”為名義趕往醫院,最后偷偷從停尸間的冰柜里把涉川曜給提出來并喚醒了她。由于歐叔之前的強烈要求,停尸間的工作人員暫時沒有把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扒光(正常尸體是要赤.裸裝袋的),而是直接放進了冰柜里“保鮮”。
清醒過來的涉川曜摸了一把臉上的冰霜,隨后使用替身術外加變形術制造了一個假貨讓它代替自己繼續在這里躺著,然后就跟著歐叔去秘密就醫了。
早有準備的【治愈女郎】用自己的異能治好了涉川曜身上開膛破肚的傷,并感嘆她的自愈能力頑強得跟蟑螂一樣,除非afo再捶她幾次這種程度的傷勢才會真正造成不可逆轉的后遺癥。
涉川曜并不擔心這位總是笑呵呵的老醫師是否會泄密,畢竟她是歐爾麥特的主治醫師之一——連歐叔那個干瘦如柴的模樣都能保密,想必再加一個自己存活的秘密也沒什么。在醫院里工作久了的人,總歸是看慣了各種生離死別。
很多秘密,在他們眼里也不再是什么秘密。
只是歐爾麥特等她治療完以后才跟她說:“對了,涉川少女,有兩個可能對你來說不太好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說吧。”
“你假死以后,死柄木抱著你的尸……身體哭得很傷心。”
“正常操作。”涉川曜倒是很淡定,“以我對他的了解來看,他要是不哭才怪。”
——沒辦法,兩天之間突逢大變,先是被朋友綁架,然后當人質時被最痛恨的歐爾麥特親自看管,又親眼見證老師表示自己是個棋子還要被殺了滅口,以此攻心他人,最后還被無良友人給用生命所拯救……情緒再穩定的人都會嚎啕大哭吧?
“哦,你覺得沒事就行。”歐爾麥特此時已經變回了那副縮水過度的干瘦模樣,他撓著頭,額前的兩條金色劉海晃動,“我主要是考慮到你已經結婚了,你丈夫可能不喜歡你跟其他男性摟摟抱抱……”
“我這也沒辦法啊,我都死了,難道還要睜開眼呵斥他不許碰我嗎?更何況死柄木只是抱了抱我的尸體而已,這有啥呢?”涉川曜不太自信地回答,“只要我不跟太宰講具體細節,他就猜不到!”
“事實上,這就是第二個消息了。”歐叔的表情更加微妙,像是混雜了同情、憐憫、自責和無奈等多種情感,“你們戰斗的后半段時期有記者違背警方禁令,偷偷以直升機于高空中直播——所以不論是你被afo打爆、還是你們詭異的僵持片刻他就突然死了、亦或者最后被死柄木抱著哭的場面……全部都實況轉播出去了。”
涉川曜:“……”
涉川曜:“…………”
哦豁。
完蛋了。
自家的醋王丈夫這一回要徹底爆炸了。
時光機時光機……不能慌!先找時光機回去再說!
在目送涉川曜瘋狂尋找時光機的身影消失在醫院房間里后,歐爾麥特才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拿起桌上一封墨跡未干的信件輕輕地放進外套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