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無聲息地來襲。
仿佛一只無形的手把整座城市都拉入了黑暗。
寧笙歌拿著寧默安從外面買回來的報紙,纖細的手指一寸一寸摸過標題。
傅寧兩家或將再續前緣,重修舊好。
簡短的一句話,瞬間豐腴了她渴望多年的假想,讓它露出了現實的骨架。
“笙歌,你今天不是去見了傅靳城嗎他沒說什么”
寧默安端著一杯紅酒,坐在了她的身邊。
寧笙歌淺淺一笑,柔美的五官如同鮮花綻放那般溫柔,美麗。
“沒說什么,連撤新聞的事都沒說。”
寧默安一聽,臉上浮現了一絲喜色,“這么說,你們的事落成了”
寧笙歌把報紙放下,眼睛直直落在傅字上,像是在看某個心動多時的人。
“算是吧。”
“看來你這次是化險為夷了。”
寧笙歌放下報紙,眉梢間溢滿了喜悅,“不止,還別有收獲。秦溪,不會回南城,而且她也回不來。”
寧默安有些驚訝,“為什么”
“小城,是最討厭背叛與欺騙的人。當初她狠心離開,將小城和她那個啞巴兒子棄之不顧,小城怎么可能還會倒貼她再說了,那個啞巴兒子好不容易恢復正常了,被她這么一弄,險些再度自閉,就沖這一點,傅正平又怎么可能再接受她”
寧默安恍然,“既然是這樣,那你和傅靳城的事就指日可待了。”
寧笙歌笑意蔓上眉梢,“是啊,指日可待了。”
傅家。
傅靳城待在書房將那張ca傳送過來的名單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夾著一支煙,慢悠悠地吸著。
整個人籠在青霧下,辨不清神色。
眼看要到九點,管家看傅靳城還沒有下樓吃晚餐的打算,有些著急。
正巧,外面傳來了動靜,他急急走出去。
阮皓正好拎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從車上下來,笑盈盈地看著出來迎接的管家,“管家,你來得真是時候,快幫我把這個給小寶送去。”
管家接過盒子,好奇地問,“阮少,您這是買的什么”
阮皓嘿嘿一笑,頗為神秘地說道“當然是他想要的東西。”
管家這才轉身,但是想到傅靳城,又折返回來對他說,“阮少,少爺自下班回來就去了書房,至今還沒吃晚餐,要不您幫我上去看看”
阮皓一聽,眉毛就糾結了,“他一般待在書房,不是很忙就是心情很差,不論是哪一個我去都沒有好果子吃,還是等他自己出來吧。”
管家一聽,差點沒急出眼淚來,“可是少爺的胃不好,萬一又折騰出個好歹,那”
阮皓看管家的表情,勉強答應了。
兩人一同上樓,管家去了小寶的臥室,阮皓則去了書房。
剛推門進去,就被里面濃郁的煙氣嗆得差點咳出聲來。
隔著煙霧,他看到了端坐在軟椅上,繼續吞云吐霧的傅靳城,立刻氣急敗壞地沖過去,“老傅,你這是不要命了明知道自己不能這么折騰,還要作”
最后個字,他沒說,怕觸霉頭。
傅靳城目光清冷地掃了他一眼。
阮皓被他眼神逼退,轉身去打開了窗戶。
回到他這邊,他不想搭理自己,看著手里的紙張,不由伸長脖子去看,發現是一列人名,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傅靳城反手將名單蓋在了桌面上,眸光冷幽似結冰的湖面,“為什么這次傅氏的設計師不在ca名單之列”
阮皓知道他肯定會問這個,立刻回答,“現在的新設計部雖然人員穩定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新人,要么經驗不足,要么實力不夠,所以葉苓沒讓大家摻和這件事,說越是低谷越是要沉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