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枚鉆石紐扣劃過眼前。
緊接著,一只修長勻稱的手橫空擦過,直直接住了寧默安揮來的手。
同時,秦溪感覺腰上一緊,眼前的事物都變幻得失去了本來面目。
但是鼻息卻被一股熟悉得心悸的氣息縈繞。
她不敢抬頭,怕這只是一個輕微得風都能吹散的夢。
“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冷冽清寒的聲音傳至四周,壓住了四周的暗涌。
如本人那般強勢。
四周暫時安靜。
秦溪的心跳劇烈得近乎方寸大亂。
傅靳城。
他,回來了
寧默安看著早就離開卻突然出現的人,整個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半晌才出聲,起初聲音有些不穩,但是越說越穩。
“傅、傅靳城,你現在可是笙歌的未婚夫,竟然還為秦溪出頭,你怎么跟笙歌交代”
傅靳城的手還放在秦溪的腰間,沒有放開的打算。
但是卻飛快放開了寧默安的手,神情冷漠,眼神犀利,“知道跟你無關就別管。”
說罷,看也不看秦溪,拉著她就走。
秦溪似乎忘記了掙扎,由著他拉自己。
地面不太平坦,踩著高跟鞋的她走得不太順當,但是也沒抱怨,默默跟著他。
等她被傅靳城半拉半拽地帶了出去,四周的人這才回神。
一個個都有些目瞪口呆。
這傅靳城和秦溪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那這一出又是在鬧什么
寧默安眼睜睜看著秦溪被傅靳城帶走,又怒又氣,立刻給笙歌打電話。
等人群散去,一直藏在暗處的蘇茜才輕輕拍了拍胸口。
還好,傅總趕上了。
直到被塞入黑色的邁巴赫,秦溪也沒說話。
只是在傅靳城上車時,伸手捏了捏有些不舒服的腳踝。
她的腳踝之前受過傷,因為傷得比較狠,所以留下了容易骨折的后遺癥。
不過這會兒,還好,沒有觸發舊傷。
充當司機角色的徐程見傅靳城緊繃著臉沖進去,又拉著秦溪沖出來,驚訝得瞪圓了眼。
可是boss的私事,他不敢過問,只得在他的吩咐下啟動車離開。
車內的空間很大,可是卻抵不住沉默的侵蝕。
秦溪起初想等傅靳城自己開口說去而復返的事,但是等了幾分鐘,他仍沒開口的意思,反復思量后,才輕聲開口,“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換來的是,傅靳城冷淡如冰的凝視。
他怎么又回去了
他也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本來已經行駛了一段路了,結果接到蘇茜求助的電話,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回去的。
甚至在看到寧默安要打她的時候,怒火中燒。
他是瘋了嗎
是吧,如果不是他怎么會回去找這個沒心的死女人
他的眼神十分冷漠,在沉默時眼神愈發沉郁,最后悉數化為了驚心的憤怒。
秦溪被他過于深沉的看得最后一絲勇氣都沒了,因為無措,她的手指輕輕婆娑著裙角。
前排的徐程也十分好奇boss為什么會回去,而且還那么生氣,不敢明目張膽地聽八卦,只能默默當著空氣。
在沉默即將吞噬所有空間時,一直沒出聲的人終于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