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不是石破天驚,卻在秦溪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股股窒息感撲面而來,似乎是要把她逼入末路。
“老傅,你胡說什么!你什么時候跟笙歌一起了!”阮皓臉色大變,出聲幫他否認。
傅靳城卻以冷沉的眼神望著秦溪,仿佛沒看到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繼續說道:“所以,你能放過我了嗎”
他的話如一記重錘狠狠錘在了秦溪心尖上,逼著她后退了一步。
心,碎裂般地劇痛著。
他要她,放過他。
“你要我放過你,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在我的手受傷的時候,你那么慌那么緊張,難道不是擔心我在意我嗎”
如果是擔心是在意,為什么還要說這樣的話!
“換做是其他人,我也是這么做。”
秦溪心里的僥幸連帶著眼里的希冀都被滅得干干凈凈,她一邊點頭,一邊自嘲,“在來的路上我還在告訴我自己,不能輕信寧笙歌,要聽你的解釋。只要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會無條件相信你,跟你一起澄清這件事。可如果是真的……”
說到這里,她再度看向傅靳城,眼里涌出了悲傷,淹沒了里面的光。
“到現在,不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重要了。”
阮皓見秦溪說完就轉身往外走,試圖阻攔,“秦溪!”
而傅靳城卻像個木樁一樣定在了原地。
阮皓攔不住秦溪,追到電梯廳就見她沖入電梯,關門離開了。
他只好折返回去,見傅靳城還保持著先前的木然姿態,立刻吐槽。
“老傅,你這又是何必!這件事你不是在調查中嗎為什么不能跟秦溪解釋一下呢!我看她的樣子不像是不信你的人……”
“砰!”
話還沒完,先前那道定在原地的身影已經沖了出去。
“傅總,您……”
徐程見傅靳城從里面出來,正要說什么卻見他一陣風般掠過了自己,徑直沖向電梯廳。
不由愕然。
隨后走出來的阮皓看到傅靳城那樣子,搖頭無奈道:“傻子!”
徐程:“”
秦溪一路直達停車場,上車后,就讓司機開車走。
傅靳城晚了一步,沖下來時,正好看到一輛黑色賓利出去了。
他想也不想就解鎖了自己的車,繼續追了出去。
但是正好遇到下班高峰期,他的車剛出去就遇到了一輛因為繳費停在出口的車。
他煩躁地連續按喇叭。
前車的人很生氣,搖下車窗正要罵,發現是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立刻就消停了。
開這種車的人非富即貴,惹不起!
趕緊繳費挪車。
傅靳城得以沖出去,可是寬敞的馬路上已經沒了秦溪乘坐的車的身影。
他不甘心,立刻輸入了查到的地址,導航過去。
因為秦溪的車繞了一個近道,所以兩人的車在一個岔路口相對兒遇。
隔著路口,秦溪看到了那輛眨眼的勞斯萊斯。
而車上的傅靳城也看到了那邊的黑色賓利。
信號燈正在倒計時,兩車都是往一個方向轉。
司機看到了那輛豪車,但是沒多想,慢悠悠跟著車隊左轉。
但是剛轉到車道上,那輛萊斯萊斯就突然沖向了他,而且還有加速超過他的趨勢。
他嚇了一跳,“這車怎么要壓我們”
秦溪知道傅靳城的目的,立刻叮囑道:“別讓他超過我們。”
“好。”司機借道,鉚足勁兒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