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
秦溪在等候室等了十多分鐘,才等到陳律師與警署的人協商成功。
署員把許文芬帶到了審訊室,吩咐她等在這里后就走了。
許文芬有些忐忑,以為有人要審訊什么。
結果門再被打開,站在門口的人卻不是警署的人,而是秦溪。
她一下子就激動了,“溪溪!溪溪!你是不是來救我了”
秦溪看著穿著印有編號服裝的許文芬,容貌不及在外面那么明艷,卻不至于憔悴。
看來她在這里過得還不算差。
“不是。”
許文芬聽她不是來救自己的,臉色一沉,“不是來救我的,你來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話嗎!”
秦溪盯著她,“不可以嗎”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許文芬一怒,幾乎要拍案而起了,
“坐下!”一旁陪同的署員立刻大吼。
許文芬不得不壓著火,坐下。
秦溪看了一眼陳律師。
陳律師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跟那邊的署員交涉。
對方勉強答應,退到門口去守著。
這里只剩下了秦溪和許文芬兩人。
許文芬打量了秦溪如今的穿著打扮,發現比之前跟傅靳城在一起還要好,立刻就嘲諷道:“秦溪,你別以為你現在攀上了更高的枝兒就能抹殺我們之間的母女關系,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辦法把我救出去,等我出去后你一定會后悔的!”
秦溪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心中有怒有氣,也有悲。
“許文芬,你除了生我,你盡了什么義務和責任我第一次叫人,第一次穿裙子,第一次吃飯,都是在秦家。可是你一出現就打破了我的家,還把我推出去做苦工,一邊要為你還債,一邊還要給你掙錢。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跟我提母女!”
許文芬卻不那么認為,“生育之恩大于天!我能把你生下來已經是你最大的福氣了!誰讓你不是兒子,如果你是兒子,我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我早就成為了貴太太了!”
“胡說!”
秦溪氣極,她曾經不止一次的麻痹過自己,她的媽媽只是不擅長表達,甚至不太懂怎么做一個母親,所以才對她不那么體貼周到。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她把自己麻痹后,稱自己為她母親的女人總是會有辦法打破她的所有幻想。
許文芬看秦溪的眼眶都紅了,心里的不忿更重了。
“秦溪,要不是我你當初怎么可能在秦家享受那幾年的公主生活!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無私付出,本來我還指望你能給我釣個金龜婿,結果你沒本事還沒成年就被人發現了!如果不是我,你讀得了大學嗎!如果不是你讀了大學,你能跟傅靳城在一起嗎!”
秦溪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盯著她。
許文芬越說越氣,“你倒好,跟傅靳城在一起的時候不想著幫襯我,反而瞞著我。最后竟然背著我,跟傅靳城斷了關系,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嗎!現在我被人家害了,被傅靳城關在這里好幾個月,你不聞不問就算了,來了竟然還要看我笑話!你不怕遭報應啊!”
秦溪忍無可忍,吼道:“要報應,也是先報應你!你這種女人,怎么配為人母親!”
說完,她直接沖了出去。
“秦溪!你給我站住!秦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