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一看就看出來了,“是服裝間。”
傅靳城起身再度往外走。
服裝間。
忍耐已久的陸厲已經抵達了身體和精神的極限。
但秦溪卻沒察覺。
“這次合作之后,陸氏應該能迎來一個轉機,這樣你們有可能重新拿回屬于你們的位置……”
突然激起的風,吹動了秦溪的衣角。
讓靠在衣架上的她猛地一驚。
門框那兒,陸厲扶墻而立。
布滿了冷汗的臉很是蒼白,嘴唇也干裂了。
看到穿著禮服,清麗耀眼的秦溪,仿佛是走入了荒漠饑餓難耐的獨行人,見到了自己渴求多時的綠洲。
壓住最后底線的螺絲發出了脆弱的咔嗒聲。
秦溪只來得及聽聞一聲粗重的呼吸,就被突然發狂的陸厲撲倒。
衣架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直接倒地。
兩人也隨之倒地。
“砰——”
“砰——”
前一聲是衣架倒地發出的聲音,后一聲是傅靳城踹門發出的聲音。
在門開的那瞬間,他看到的就是陸厲將秦溪狠狠壓在身下的樣子。
慢一步的金殊也看到了這一幕,驚得當即捂住了嘴,怎么會這樣!
她下意識拉住傅靳城。
但晚了。
傅靳城猶如獵豹奪食般沖了出去,單手抓起陸厲就將他提起,反手就撂在了地上。
陸厲后背落地,砸得他眼冒金星。
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秦溪翻身坐了起來,將被扯斷的肩帶握住,然后才看向站著一道修長冷峻的身影。
眼底有淚水在翻滾,但她忍住了。
“傅靳城。”
傅靳城回眸看她,那雙漆黑的眸子此刻盛滿了血紅,像是欲擇人而噬的獸。
那是怒極的神情。
秦溪看到他的神情,先是倒吸了一口氣,隨后輕聲道:“我沒事。”
傅靳城見她肩帶斷了,脫下外套罩在了她身上,并把她扶起來。
待秦溪站好后,傅靳城余怒未消,臉色十分駭人。
但他的神情卻十分冷靜。
文嵐走進來,見移動衣架倒地,秦溪身上披著傅靳城的外套,而陸厲則摔在一旁,半天沒爬起來,知道出事了。
“秦溪。”
她走上前,輕輕攬著秦溪。
傅靳城把秦溪暫時交托給她,然后開始解紐扣。
他的動作很快,卻依然沒有亂。
金殊看到他的神情和動作,擔心會出事,“傅總,發布會馬上開始了,我們還是先……”
“我有事要處理。”他的聲音冷得幾乎要結冰。
秦溪知道他要做什么,上前拉住他,解釋道:“我和陸厲是被算計了,我們什么都沒發生。”
傅靳城冷冷看著她,糾正道:“是差點發生。”
“可……”
秦溪還要說話,但他已經不顯聽,把她推給文嵐,“先幫我照顧她。”
之后,他又松了脖子上的兩顆紐扣,走到陸厲面前,單膝壓在他身上,一拳就打在了陸厲臉上。
陸厲本就渾噩,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發出一聲比一聲沉的悶哼聲。
后到的朱霖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嚇得直接頓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