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靳城很晚才回來。
秦溪已經哄著小寶睡了。
回到臥室時,傅靳城只穿了一件襯衣撐著腰坐在外間的沙發上休息,看樣子是有些累了。
“是不是坐久了,腰不舒服了”
聽聞她的聲音,傅靳城這才放下手,睜開眼。
神情一如往常,“還好。”
秦溪知道他喜歡強撐,側臉看了看臥室,道“去床上躺著。”
傅靳城不再強撐,乖乖走了過去。
秦溪去樓下燒了一壺開水,端上來,順手拿了條新毛巾,才回到臥室。
不等她開口,傅靳城已經自覺脫了衣服。
秦溪看著他勻稱結實的后背肌肉,不由想起之前兩人的深處共鳴,忽的臉頰就有些發燙。
把毛巾沾水擰干,然后壓在了他的腰部。
溫暖的感覺一下子緩解了腰部久纏不消的僵硬和酸脹。
傅靳城整個人慢慢放松下來。
他享受地閉上了眼,輕聲問道“今天家里來客人了”
秦溪的手指隔著毛巾,為他按摩。
“嗯,蘇茜來找我。”
傅靳城有些意外,“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秦溪第一反應是想告訴他,錢家的事。
但現在她手里還沒有切實證據,所以沒說。
“沒事,她是來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一場珠寶展。我還在考慮”
“是要出差嗎”
“有可能。不過我已經答應小寶這段時間陪他,所以還沒答應。”
傅靳城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是關于y國名媛的成年禮嗎”
秦溪應了一聲,然后換了一次水,重新給他敷上,“聽說門檻很高,不是每個人都有參加的資格。”
“你想去”
秦溪自己也說不上來,“我還好。雖然這次圓滿地完成與金池的合作,但也金總帶去了不小的麻煩。我不確定,我這樣的履歷是不是能被邀請。”
傅靳城覺得敷得差不多了,示意她別弄了。
秦溪便把毛巾放回到盆子里,把他扶起來。
伸手準備去拿他的襯衣給他穿上,結果手在半路卻被他捉住,捏在了手里。
“剛熱敷后,不能吹風。”
傅靳城卻不以為意,拇指輕輕婆娑著她的手背,“你的履歷比一般的珠寶設計師更豐富,而且你還是ca國際珠寶設計金獎,加上你在金池的設計上完成得很出色,肯定會收到邀請函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是堅定的,透著對她的信任與驕傲。
“可是,我怕會出現意外。萬一又像金池這樣,發生了一些事,可能我會成為第一個被名利拖垮的珠寶設計師。”
她雖然是笑著說的,但心里卻是忐忑的。
傅靳城感受到了她的忐忑,“花城的事不是你的原因造成的,除了他們自己,其中也有部分是我的原因。是我想在這個月底拿下那邊的市場,所以才弄出了那么大動靜,牽連了你。”
“為什么會突然那么著急地向花城下手”
傅靳城抬眸看她,那雙黑眸如夜幕下的大海,深瀾無波。
“我跟錢氏的競爭幾乎到了白熱化階段,所以誰吃得下更多的市場,誰就有說話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