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二樓。
文望和文尊站在陽臺上,隔著玻璃俯瞰腳下的一群為利行走的人,心頭頗為感慨。
“大哥,你真的確定她就是你的孩子嗎當初那個女人被你趕出去時,可沒說懷孩子的事,而且那女人品行不端,萬一這是她”
文望仍然擔心,怕弄錯了,這件事當初鬧得文家名譽掃地,逼得他們不得不灰頭土臉離開了南城。
本來他以為就此落幕了,哪知文尊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說自己有孩子,而且一心要把她找出來。
這簡直匪夷所思。
文尊的視線直直落在正在跟元元說悄悄話的秦溪身上,她長得秀致,本該是溫婉千金,但她的眉目卻透著與自己一樣的堅韌。
“二弟,我確定她就是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文望震驚,“你怎么確定”
文尊轉身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份密封的文件袋遞給他。
文望接過拆開來看,發現是一份親子鑒定,他掠過那些分析直接看了結果。
神情猛地又變,還真是
“唉。”他嘆了嘆氣,“關于秦溪,我還是了解過的,當初她陪著傅靳城來過我的酒莊,還被元元關在了倉庫,如果不是傅靳城到處找她,那會兒她可能就出事了。我以為是意外,沒想到是天意。”
文尊緊繃的嘴角微微一彎,語氣卻透著諷刺,“誰說不是呢。”
文望收集親子鑒定,鄭重地看著他,“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你會心軟嗎”
提到這個,文尊嘴角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刻入骨的怨恨。
“不會。”
樓下。
“秦溪,你待會兒幫我說說好話吧。我叔叔現在估計也就能聽你多說兩句了,除了你我爹地估計都幫不上我。”
文元元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拜托她幫自己。
秦溪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小道消息,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元元,我也不敢惹尊老的。他兇起來,我還是怕的。”
畢竟他的五官太嚴厲了。
“不不”文元元現在把她看做了最后救命的稻草,緊緊抓住她,“我跟我叔叔相處了二十多年,我清楚他這個人有多固執。但是在你的事情上,他卻愿意退讓,這說明他十分相信你。”
秦溪還沒答話,身后就傳來了沉怒卻不容拒絕的聲音。
“元元,今晚就跟你父親回家”
文元元那只抓住秦溪的手更緊了,看著文尊那張威嚴十足的臉,她澀聲道“叔叔,我不想回去。”
文望一聽,立刻走到她身后,聲音也染了怒,“不要任性,從今晚開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爹地”文元元又氣又委屈,幾乎要哭出來了。
秦溪見狀,便試著開口勸文尊和文望,“尊老,文先生,你們先別急著讓元元走,她今天既然來了說明是想跟你們好好談的,不如你們先給她一個機會。”
文望卻搖頭,“我太清楚這個丫頭在想什么了,之前的幾次就是以這個借口逃走的”
“爹地,我保證我這次不會逃走,我今晚可以好好跟您說說凌廉。”
文望看著自己寵愛的女兒含著淚這么說,心有些軟了。
一旁的文尊見狀,立刻出聲,“二弟,別心軟。如果談了的結果不如元元的意,她也會逃走的”
文望瞬間又硬起了心腸,不顧文元元的意愿伸手要來強行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