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錢城也一直沒錯過屋外的動靜,待看到傅靳城以極其自然的姿態把秦溪護在了懷里,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一把火燒過似的,火辣辣地疼。
“阿城。”寧默安看出了他的異常,走到了他身邊,“你為什么就是放不下”
不管是從前的秦溪,還是如今的秦溪,都不屬于他。
這個事實再清楚不過,為什么他就是執迷不悟。
錢城冷眼掃了掃她,“寧默安,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不要過多干涉我的事。”
寧默安垂眉,哪怕勸說自己死心,可心依然還會痛。
“本分你告訴我,我的本分是什么”
錢城臉色一厲,卻答不上話來。
是啊,她的本分是什么
為他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還是把孩子拿掉
想到孩子,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小腹,那里還沒有弧度,仿佛那個孩子并不存在。
可他卻真真實實地知道,它一直存在。
如果不是它,自己不會那么被動。
可當真要動手,他卻
寧默安看著突然失神的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就被他抽身離開的動作驚住。
看著他沉著臉匯入了人群,她的眉心不禁一擰。
阿城,你那么矛盾,是不是因為對這個孩子懷有一點點的期待
內廳,隨著傅靳城和文尊的出現,場內的氣氛也發生了變化。
秦溪注意到大家看著她的眼神在發生變化,關于她和文尊的關系大家都是好奇的,也自行揣測過很多可能。
可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大家都認為文尊和傅靳城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這里的。
可是大家卻親眼看到了他們一同出現,而且關系比他們所認為的惡劣要好得多。
傅靳城也注意到了那些眼神,握著秦溪的手緊了些,怕她會難過,還特意出聲勸慰,“別在意。”
秦溪淺淺一笑,“我不在意。”
傅靳城這才放心。
文尊和森特往里走,錢剛見到后,作勢要過去。
卻在邁步的時候,被文尊的嚴厲的眼神喝退。
錢剛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這才調轉了方向,往一旁的名人堆里去走。
傅靳城注意到他們的動作,眼眸暗了一分。
秦溪知道傅靳城跟尊老沒什么交集,便沒有再跟著尊老一行人走,在半路轉了方向。
驀地想起之前錢城的叮囑,她忍不住問他,“你來的時候,門口有什么異常動靜”
“沒有。”
秦溪一怔,沒有動靜。
那錢城
看她神情不對,傅靳城不由多問了一句,“怎么了誰告訴你有動靜了”
秦溪如實回答,“是錢城,他說他進來的時候看到有人被攔在門外,讓我小心點。”
傅靳城黑瞳一沉。
眼看賓客到齊了,馮笑不顧頭頂冒光的風險,朝秦溪走去。
“溪溪,我們準備好了”
秦溪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