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文尊穿得很休閑,一件白色圓領襯衣加灰色的外衫,腳上也穿著淺色休閑褲,帶著一架邊框眼睛,整個人少了幾分凌厲,多了一分溫和。
看到秦溪來了,他放下了手里的雜志,抬眸看她。
那雙眼睛沒了當初在醫院的冷漠與刻薄,恢復到了秦溪常見的平淡。
“尊老。”
“請坐。”
秦溪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對面。
“喝點什么”
“白開水就好。”
文尊示意傭人去辦。
秦溪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道了謝,借著喝水的功夫,她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文望并不在視野范圍內,便隨口問了一句,“文叔沒和您一起嗎”
“阿望出去辦事了。”
“元元好些了嗎”
“嗯,她畢竟年輕也不是什么大病,出院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秦溪點頭,忍不住又問,“元元出院了是不是就要回f國了”
“你是替人問的嗎”
秦溪連忙搖頭,把水放下后,解釋道“不是,我是自己想問的。”
“可能會。”
可能
這個回答,不怎么確定。
那就是可能不走。
望著文尊那雙洞悉人心的眼睛,她不敢再多問,便步入了主題。
“您特意讓我過來是想跟我說什么”
他微微抬頭,銀絲邊框的眼鏡反光擋住了他的眼神。
“你沒話想要跟我說”
秦溪最不喜歡的就是以問制問,文尊的語氣像是在問罪自己不該忽略他,應該主動跟他說點什么。
可是她對他沒什么可說的。
“如果尊老沒什么事找我,那我就不打擾了。”
眼看她起身就要走,文尊的臉色沉了一分。
“你找到無痕跡鑲嵌藍鉆的辦法了”
秦溪剛戰起來,聽聞他的話,渾身一僵,卻沒看他。
“暫時還沒有,但總能找到辦法的。”
“秦溪,你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低沉的語氣,已經染了怒意。
秦溪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手里的包帶,“尊老,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直白一點。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傅靳城,而且我和他已經復婚了,我現在是傅太太,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文尊聽不得她的話,眉頭不耐地蹙起,“你跟他結婚,為什么要跟我保持距離是他要求的”
秦溪不知道他是真的沒理解,但是裝的,直接道“不是他,是我。尊老,我一直記得您救我幫我的恩情,但是我對您只有敬重和感激,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情感。”
文尊聽到這里,才明白她那么堅決表明態度的用意。
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你以為我對你”
后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秦溪聽他的話,意識到自己好像誤解了什么。
她愣愣看著尊老,希望他能補全。
文尊的臉色十分難看,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
“我把你當女兒,沒有其他的情愫。”
秦溪感覺體內的血全部逆行上臉,燙得她渾身都麻了。
太尷尬了
傅氏。
“傅總,當初在花城對我們下手的人終于有進展了,他們從花城離開后就來了南城,但是因為他們住的地方是一片棚區,不需要登記且那邊的管理松散,所以我們的人沒查到。最近的一次,他們出現在了夫人的工作室附近。”
徐程的匯報停頓在這里,觀察傅靳城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