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你怎么……”
他的話還沒完,就被秦溪的驚叫打破了。
他順著秦溪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寧默安的腿上流出了紅岑岑的血。
而且那股血還保持著流動直接在地面上鋪開。
而寧默安的臉色已經慘白,眼神也有些渙散,但自始至終她都沒呼痛。
看她躺在血泊中,像是一朵正在枯萎的花,錢城的心不自覺輕輕抽了一下。
但太細微,他自己沒察覺。
秦溪看到寧默安正在失去意識,伸手抓住她,緊聲道:“寧默安,你別怕!醫生很快就來了,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寧默安聽后,卻淡淡一笑。
幾乎失去焦距的眼睛轉到了錢城所站的方位,低聲道:“如你所愿了。”
錢城聽后,臉色也如她那般慘白。
醫院。
傅靳城接到保鏢的電話后,當即就趕過來了。
來的時候,秦溪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大的傷處,除了手臂上的擦傷外,渾身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
尤其是肩膀和腰背。
他見秦溪沒去病床上休息,反而直直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守著,心里又怒又急。
“怎么會受傷了”
秦溪聽聞他的聲音,正抬頭看他,就見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自己身上,鼻尖一酸,竟有些想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傅靳城伸手想抱她,卻又怕觸碰到她的傷處,不敢動,只得怒聲訓她。
“你什么時候才能改成自作主張的毛病!”
秦溪自知理虧,不敢反駁,只得安靜聽著。
一旁的錢城見秦溪在傅靳城面前竟這么卑微,頓時不滿了。
“傅總,今晚的事怪不得秦溪。如果不是她,事情會更嚴重。”
傅靳城見他還敢出聲,立刻看向他。
那雙黑眸里翻涌著濃濃的怒火,像是要把他活活燒干。
“錢城,這筆賬我會跟錢家討回來的!”
錢城正要反駁,就見盡頭處,寧笙歌與傅正平也來了。
寧笙歌接到錢城的電話時正陪著傅正平說事,聽聞寧默安滾下樓梯,還是和秦溪一起,十分生氣,便帶著傅正平一起來了。
見傅靳城也來了,再看秦溪尚好的坐在這里,頓時動了氣。
她直直走到秦溪面前,出聲質問道:“秦溪,你安的什么心!我姐姐懷孕后一直很小心,為什么你跟她一見面就帶著她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秦溪沒想到寧笙歌會直接把鍋蓋在自己頭上,而且還是在傅靳城面前。
當即解釋道:“寧小姐,你誤會了,不是我帶著你姐姐滾下去的。”
錢城也看不過寧笙歌栽贓秦溪,立刻解圍,“寧小姐,是你姐姐不小心滾下樓梯,還把秦溪卷下去了。”
傅靳城也忍不下去,直接喝道:“寧笙歌,你別胡說八道!”
寧笙歌一聽,那雙柔眸立刻就盛滿了淚水。
“我知道的,你門一向護著秦溪,肯定不會說真話!秦溪,我姐姐跟你沒有直接沖突,你要做什么沖我來,為什么要針對她她可是一個孕婦啊!你怎么忍心!”
說完,她淚眼汪汪地看著傅正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