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想到錢城路過自己時,那深深的一眼,心里有些不安。
但又說不上來。
聽聞傅靳城的話,點頭道:“好,我們回去吧。”
傅靳城跟傅正平說了一聲便走了,也不管傅正平是不是要留下來。
因為秦溪有傷,他們走得不快。
但傅正平也沒阻攔。
她不經意回頭去看傅正平,卻正好對上他那沈郁的眼神,像是不滿,又像是忌憚。
他為什么會這么看自己
傅家。
從醫院折騰回家,已經過了十二點。
正是夜深人靜時。
但傅靳城怕秦溪一身是傷,睡不慣偏硬的床,特意讓傭人把床墊換成了軟的。
等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秦溪也躺好后,他才沉聲說道:“你什么時候才能不那么逞強”
秦溪知道今晚的事是她不對,出聲解釋道:“我不是逞強,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但是你出門了,我不想讓你煩心,就想自己把這件事解決了。而且,你也知道我跟寧家姐妹的關系,寧默安會給我求助這也是我沒想到的。”
傅靳城不是怪她不該去赴約,而是怪她明明看到危險卻不避讓,生生被寧默安卷得滾下了樓梯。
如果滾下去的時候正好撞到頭,或者地面有什么不起眼的尖銳東西,那后果不堪設想。
可轉念一想,她本來就不是硬心腸的人,又只能無奈嘆氣。
“以后……多為我和小寶考慮,不要冒冒失失的。”他想說的是,以后別管這些事。
但又怕自己這么說,會讓她覺得自己冷漠無情,才改了口。
他不說,但不代表秦溪不明白。
她主動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會記住的,以后我不會輕易為人出頭,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的態度那么軟和,傅靳城哪還有生氣的念頭。
“這段時間好好在家休息,把身體養好再談以后。”
秦溪知道這個節骨掩上不能再不聽他的話,立刻點頭。
工作室的事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如果有事,馮笑會通知自己的。
翌日。
秦溪從床上醒來,剛動了動手臂就覺得疼痛非常。
這種挫傷跟運動過渡的拉上相似,第二天和第三天才是最痛苦的,她默默忍著。
側眼看旁邊,傅靳城已經起了,房間內也沒動靜,多半是下樓了。
她等了一會兒,才慢慢把自己撐著坐起來。
剛坐好,臥室的門就被打開。
一身家居服的傅靳城端著一個白瓷碗走了進來,臉色登時不滿。
“怎么坐起來了”
秦溪被他冷冷一掃,只好解釋,“我想起來洗漱。”
“醫生叮囑過,這兩天你最好臥床靜養,不然有得你難受的。”傅靳城說是說著,但還是在她身后墊了枕頭,讓她能少著力,免得扯痛拉上的肌肉。
秦溪知道他這種嘴硬心軟的個性,軟軟一笑,“我不疼的,你別擔心。”
傅靳城沒搭理她,端起白瓷碗,道:“這是專門為你熬的粥,你吃了再好好休息。”
“好。”秦溪點頭。
嚴格算起來,這還是傅靳城第一次這么喂她吃東西,心跳開始加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