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文家別墅的時候,剛到十點。
森特每次都掐準了她到達的時間,早早等在了大門口。
看到她的車后,他熱情地走過來打招呼,“小溪,歡迎你來。”
秦溪微笑回應,“怎么你每次都在這里等我”
森特也微笑著答,“因為如果不是我來,尊老就要自己來。晨間寒氣重,尊老身體受不了。”
秦溪沒想到這個答案,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森特十分自然地又說,“快進去吧,尊老已經把你喜歡喝的茶泡好了。”
“嗯。”秦溪點頭,把車停在了門口,跟他一起進去。
因為森特說了,秦溪進去時特意感受到了一下里面的溫度,卻是比外面暖和得多。
雖然現在要入冬了,但寒氣并不重。
尊老卻已經開了空調,說明他的身體沒以前好了。
“尊老的病好了嗎”
森特對她主動關心尊老感到欣慰,嘴角的笑意明顯加深了。
“尊老每次換季的時候都會咳嗽,是老毛病,不過醫生說持續下去對肺不好。”
“那有食療嗎”
森特無奈聳肩,“尊老一直是我隨身照顧的,你知道的我對這種東西并不了解。醫生雖然開了些藥,但尊老不喜歡吃,所以每次都是病了才吃。”
秦溪點頭。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入了尊老所在的靜室。
這里是用透明的落地玻璃框建起來的,視野廣闊,光線明亮,一看就能看到外面的茵茵草地和燦爛陽光。
室內除卻一株長葉子的綠竹,還有一張原木色的小方桌,尊老端坐在小方桌前。
秦溪注意到今天的尊老穿著一件淺咖色薄毛衣,五官的冷硬被這個暖色柔軟了不少。
見自己來了,尊老還沖她微笑了一下,雖然弧度不是很自然,但十分用心。
“尊老。”她主動招呼,在他的示意下走在了他對面。
森特退出去,將木門拉上,把空間都留給了他們。
文尊為秦溪倒了一杯茶,聲音柔和道:“你很久沒喝過我泡的茶了,不知道我的茶藝有沒有生疏。”
秦溪嘗了一口,才道:“很清香,您泡得很好。”
文尊看她眉目安靜,知道她沒有排斥自己,心下的不確定稍稍淡了些。
“我從小是在南城長大的,后來在去的國外。當初離開南城的時候,我不過二十出頭,如今幾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不說,連過去的一點影子都沒了。”
秦溪知道他是要開始說正事了,把手收到膝蓋上,靜靜聆聽。
“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前,我沒有動過要回來的念頭。”
聽到這里,秦溪不由一怔,有些驚訝又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我的事,是誰告訴您的”
當初他既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回來后也沒有問過許文芬,那兩人顯然也沒什么關系。
而許文芬從來沒提過他,甚至也沒用自己要挾過文尊拿錢,這也不是許文芬的做事風格。
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許文芬當初接近文尊是別有目的,有自己是個意外,所以她不敢拿自己招惹文尊,只能把自己遺棄。
另一種是許文芬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只是把她當成了拖油瓶,所以才沒利用過她去威脅文尊。
這兩種的可能性都極大,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許文芬是不可能主動告訴文尊自己的存在。
那就只能是從別人的口里知道。
這個人,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