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秦溪特意拉著森特走到外面來說話。
秦溪“你今天看到元元了嗎”
剛剛她上樓發現元元不在房間里,文望也沒看到人,倒是文尊在書房里忙著,不知道在出來什么事。
她不敢打擾,所以才專門問他。
森特輕笑,“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會問,不過小溪,元元的事我希望你能勸說她放棄。”
在秦溪眼中,森特是這個家里最有包容力的人,而且很多時候他都會很體貼地幫她分析做決定。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說出這個建議來。
“為什么你也認為凌廉是個抄襲者,不配跟元元在一起”
森特見她表情變了,知道自己的建議她未必接受,但有些話他還是要說。
“小溪,就算凌廉不是抄襲者,他也未必適合元元。”
“我不是很明白。”
“拋開家世來談,凌廉在年輕一輩里算是優秀的,甚至當初尊老也對他頗為賞識,否則元元也不可能在宴會上遇到他。可是就這次凌廉做的事來看,他不是一個底線明確堅持原則的人,而這樣的人容易受不住誘惑。”
秦溪想為凌廉辯解,“可當時的凌廉也沒有選擇啊,他的家人生病了需要很多錢,他只是想掙錢。”
森特沒有因為她的反駁而生氣,而是冷靜地看著她,問道“換做是你,你會用這種方式來掙錢嗎”
秦溪一怔,換做是她
當初跟傅靳城在一起的初衷的就是錢,不是沒人找她做槍手,也不是沒心動,只是她沒有選擇那條路。
可
“可當時的我并沒有被抄襲逼得沒辦法找工作。”
森特見她還努力為凌廉找理由,忍不住嘆氣,“小溪,你是不是認為尊老鐵石心腸,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更改,哪怕把人逼入絕境”
秦溪突然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尊老是這樣的人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默認惹惱了森特,導致他的氣息立刻沉了不少,連帶著語氣也重了不少。
“小溪,尊老找過他的想讓他承認自己的錯然后幫他一把,但是他拒絕了。”
這個在秦溪的意料之外。
她猛地抬頭,對上森特那張隱含了不滿的藍色眼睛,她莫名有些心虛。
森特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好,她是被尊老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怎么能
秦溪看出了森特的氣惱,抿了抿唇,才張嘴解釋,“森特,我沒有覺得爸爸心狠,只是他在某些方面確實有些固執,我還沒適應。但這不妨礙我對他的敬重與依賴。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說,我都是把你們看做真正親人的。”
最后一菊花徹底讓森特那邊氣惱立刻消散了。
他輕輕點頭,這才露出了之前的微笑。
“尊老聽到你這沒多想,一定會很開心的。”
秦溪跟著笑了起來。
然后看了看時間,快來不及了,這才急吼吼上車。
“我先走了,你幫我跟爸爸說一聲,我回來趕午飯。”
“好,路上小心,別開快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