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
回到車上,傅靳城見秦溪有些出神,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秦溪回神后,搖搖頭,“沒有,只是在想事情。”
傅靳城之前把兩人的對話都聽清楚了,見她的手捏緊了包,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擔心許文芬”
秦溪垂下眼簾,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挺奇怪的。她對我并不好,甚至還做了很多傷害我的事,可是真的到了要她性命的時候我還是心軟,想起的不是她對我的不好,而是曾經有過的那一點點暖。”
傅靳城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秦溪,這一點都不奇怪。我們都是矛盾體,我們會因為一些事恨一個人,是因為那個人拿走了曾經給我們的東西。但那個東西不在了,不代表我們沒得到。它的溫度和影響,一直留在我們心里。”
秦溪愣愣看著他,有些被他的理解和分析感動。
她之前都認為自己這種白蓮花式的想法是錯的,像許文芬那種沒有底線自私自利的人,她不該再擔心她,也不該幫她。
如今心里的結解開了,整個人都輕松了。
“我是有些擔心她,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壞事。”
“別擔心,我會找人留意的。”
“好。”秦溪沖他笑了笑,“那我們現在去哪里要不要去我爸爸家里吃個飯”
他們的關系不能惡化,要想辦法緩和緩和,。
傅靳城看了看她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好,不過先去我家接小寶。”
秦溪驚訝,“你把小寶一個人放在家”
“當然不是,徐程陪著他。”
秦溪這才放松,迫不及待道“那我們快回去吧。”
說著,她后知后覺想起傅正平也在這家醫院,便問他,“爸好像在這里,我們還沒去看他。要不要先停車,上去看看”
傅靳城怕她受委屈,邊搖頭道“不急這一時,我下午來看他。”
秦溪知道他的想法,有些擔憂,“靳城,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爸是不會進醫院的。”
傅靳城無奈地嘆了口氣,“傻瓜,這跟你沒關系,不要再道歉了。”
秦溪知道他是真的不怪自己,又沖他笑了笑,不再道歉,轉而又道“之前寧笙歌說她與凌廉的事解決了,所以她要準備回去了。”
傅靳城并不意外,“寧笙歌從小在名利場長大,她不會讓自己輸的。這次的事,你們拿不出切實的證據,那她就有的是辦法脫身。”
想起寧笙歌,秦溪忍不住嘆氣,“是個難纏的對手。”
“怕什么,還有我呢。”
傅靳城一邊開車,一邊凝著她,給予支持。
秦溪點頭,“等接到小寶,我想先去看看元元,再回爸爸家。”
“好。”
還沒等到傅靳城和秦溪到家,被念著的文元元就打電話過來了。
“秦溪,你知道嗎阿廉的事有結果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并不氣憤,反而有著一絲絲愉悅。
秦溪試探著問道“我聽說了,但不是很清楚,是好結果嗎”
“不算好但也不壞,寧笙歌手下的人出面承認了,跟阿廉合作是他主動找的,那些跟寧笙歌如出一轍的設計也是他故意給阿廉的,為的就是想毀了寧笙歌,但沒想到事情會敗露得那么快,還鬧得那么大他害怕了,所以才出來承認了。”
這些解釋勉強圓了之前的相似事件,可也有漏洞。
比如寧笙歌那么小心的人,怎么會把設計稿放在輕易能被別人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