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安低著頭,在他看不到的地上唇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她知道,何立勛這條魚兒,上鉤了。
再次抬起頭來,寧墨安嘆了口氣,白皙的小臉上寫滿了無奈和委屈:“算了,那是你的父親,我不能在你面前說他的壞話,你會對我印象不好的。”
寧墨安努力學著電視劇里白蓮花的樣子,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果然,何立勛立馬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一本正經的開口:“沒事,墨安,你不用顧忌那么多。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大可以跟我講,我雖然是我父親的兒子,但是我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如果是我父親的錯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偏袒他的,你放心吧。”
何立勛的言語之間,都是站在寧墨安這邊。
寧墨安垂眸看著他的手,恨不得立刻甩掉,但是還是忍不住了。
她假笑著開口,佯裝出一副十分感動的樣子:“真的嗎立勛哥,你對我太好了。自從寧家落寞之后,你是第一個對我這么好的人,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才好。”
寧墨安強忍著惡心,回握住何立勛的手。
她的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對何立勛來說,簡直受用到了極點,讓他瞬間沒了心智。
要知道,何立勛本身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他身邊的朋友跟他玩,只不過是因為他有錢,出手還極為大方。
而何立勛的父親,卻對他不停的打壓,這讓他只能從別的地方來尋求認同感,恰巧寧墨安剛才的舉動,補足了這一點。
“害!”
何立勛看了她一眼,因為她的話,胸膛瞬間挺拔了不少:“墨安,你這么說的話就太見外了,我們家和你們家本身就是世交,我們兩雖然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
他的大手包裹著寧墨安的小手,聲音帶著誘導之意:“你現在落難,我自然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你以后若是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只要一句話,我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一點后顧之憂都沒有。”
何立勛一激動便開始說大話,吹起牛逼來都不帶打草稿的。
寧墨安只將他這些話當成是放屁,聽一聽就過去了。
經過寧家的事情,寧墨安已經清晰的認識到了,曾經玩的再好的人,到了為難時刻也是靠不住的。
正應了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連夫妻如此親密的關系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那些只能在富貴時一起玩的朋友呢。
“那就多謝立勛哥了。”
寧墨安并沒有客氣,順著他的話,便應了下來。
她緩緩的將手從何立勛的手里抽了出來,何立勛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心里越發堅定了要得到寧墨安的念頭。
“不用謝,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何立勛拍了拍胸脯,幾句話便被寧墨安迷的暈頭轉向。
寧墨安紅唇微微上揚,舉起酒杯:“來,立勛哥,為我們的重逢,我敬你一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