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傻哪里有我們親自去的道理當然是讓畫師畫下肖像,再送去太和樓訂制了。我聽說,太和樓還有專門的上府畫師,都是些俊俏郎君呢。”
“哎呀,你怎能說這些話”一名貴女羞紅了臉,同她衣裙上的那些芍藥花色,相得映襯。
“前兩日你不是還說昭南王世子長的好看嗎”
那女子一聽急了:“我便只是說說罷了。那昭南王世子什么性情,你還不知道嗎好看的事物大伙兒總是多看兩眼的。你若是到處胡說,日后再別同我玩了。”
江茗嘖嘖嘴,可見這殷楚在華京當中,真是風評不佳,人見人躲,白瞎了一張好臉。若是他性子正常些,糊弄到太和樓當伙計,回頭客必然不少。
說到殷楚,一群人又有了新的說法:“你聽說沒有,前兩日昭南王世子被一個女子給強了!”
江茗險些一口茶水噴出去,世間以訛傳訛真是最可怕的了,當日什么情形,竟然傳到這里成了這樣。
“聽說了!聽說那女子功夫了得,一手拎住昭南王世子的衣襟,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茶館樓上,成了好事!”
“哎呀,你們這都是在說些什么啊”畢竟是女子之間,說出這等話來,立刻便有人出言制止。若是平時兩個要好的,在丫鬟們都不在的時候,說這些也就罷了。可現下是眾目睽睽之下,無論胤朝民風多開放,還是有人不樂于此。
一群貴女說來說去,日頭便漸漸沉了下來,皇后娘娘著人在殿內各處燃了銀炭,此刻也烘暖了大殿。眾人皆覺得熱了,褪下披風大氅,一個個便又美了幾分。
這殿內漸漸滿了起來,殷疇穿著太子宮服遠遠走來,眾位女眷見他走的方向,心中有數,笑著看了江宛兩眼,俱都散了,各找各的去處。
江宛也看見殷疇了,待得殷疇走近,她款款行了個禮:“太子殿下。”聲音嫩的簡直能掐出水來。
殷疇站在她面前,笑得看起來老實:“宛兒妹妹,今日天涼,你身子向來單薄,我讓人給你拿了個銀炭手爐,你放在身旁,更暖和些。”
眾人雖都走了,卻都看著這邊,因江茗回來,江宛的婚事又被提上了閨閣秘聊,此刻都想看看后事如何。
江宛心里受用極了,她讓春湫從內侍手里接過手爐,自己又同春湫換過,嘴角微微揚起:“多謝太子殿下關懷。”
殷疇雖站在江宛面前,眼睛卻不住的往江茗身上瞟,他越看越覺得江茗眉眼勾人,再長大些,不知要成什么美艷的模樣呢。
殷疇沖身旁的內侍使了個眼色,那內侍自然曉得,將原就備好的另一個手爐送到飛浮手中。
江宛快速的掃了一眼江茗,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謝謝太子殿下,我這妹妹方回華京,總有些不得體的地方,太子殿下見諒。我替她謝過太子殿下的關心了。”
白白一個手爐到手,還是太子給的,江茗連吭都沒吭一聲,更不瞧他。只因為她早就感覺到這太子一直在偷瞄自己,她不是深居后院,見慣了這樣的男人,表面老實,內里花花腸子,扯出來能惡心死人。只有江茗還當塊寶,好似誰都稀罕似的。反正太子也沒同自己說話,那就當做不知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