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雕則是表露心跡,讓衛氏放心。一個千金小姐,為了府里和個扒手拼命,還不慎掉進了河里。這份心意,就說她日后便是嫁給太子,也不會因為不是親生,而不顧娘家親情。
第三雕便是最陰險的,江宛竟然想把這搶銀子的罪行強安在自己的頭上。若是換了原主,怕是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到時候老頭子留下來的錢,都要白白給江宛填了空不說,還落了個手腳不干凈的名聲。更不要提日后如何在江府里待著了。
這江宛蠢嗎?顯然沒那么蠢。
但有一點,她連掉到河里都能假裝,也真是對自己頗為狠心的一個人。
江茗想清這點,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竟然拿區區一百兩銀子就想陷害自己?這點錢,連自己一天賺的零頭都不到。
衛氏想到今日江宛確實對自己說過,要不要讓江茗也拿出些首飾,以免她覺得被排擠在外,便也覺得江宛提到江茗的名字,正是因為這個。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只說:“休得再提此事。”
春湫沉默片刻,又突然說道:“夫人,春湫突然想到,那賊人是如何知道小姐身上帶著銀票的呢?咱們又是大將軍府的人,沒眼力界兒的到了頂點,也不敢招惹咱們的人啊。”
江茗聽她這么說,知道這話頭是要朝著自己這邊引了,便跟著說道:“是啊。姐姐平日里都是坐馬車出去的,為何今日偏偏要步行過去呢?若是坐了馬車,也免得這無妄之災了。”
春湫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是在把嫌疑慢慢的往江茗身上引,卻沒想到江茗竟然在此刻幫著自己說話。一時間她心里只覺得江茗又蠢又笨,眼看著要被人推進陷阱,此刻還幫著挖坑呢。
衛氏被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頭暈腦脹,好似想到了什么,又糊里糊涂,加上心里惦念著江宛,便擺了擺手:“茗兒你回去休息吧,春湫在這里伺候著。”
江茗福了個禮:“那女兒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朝外走去。但那床上的江宛顯然不愿就這么放她回去,低哼了一聲,嘴里喃喃了兩句。
衛氏見狀連忙俯下身子,湊近了聽:“宛兒,你醒了宛兒?宛兒你說什么?茗……江茗?院子?”
春湫立刻說道:“夫人,茗小姐!小姐這般苦苦念著,定然是有什么要說的!”
江茗瞥了春湫一眼,廢話,我當然知道她有什么要說的。但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屋子里還有個人等著,不能陪你們在這里玩了。
她說道:“母親還沒用過晚膳吧?要是累壞了身子,姐姐知道了,該多自責?不若母親先去用膳,若是姐姐醒了,勞煩春湫來同我們說一聲,也不耽誤的。”
說完,江茗沖春湫挑了下眉—機會都給你們創造好了,一會兒還不裝作江宛突然醒了的模樣?我連后續劇情都幫你們想好了,不照著劇本演,多對不起我這個兢兢業業的女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