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那人兒啊,只欲望斷;
千金萬兩拋進,卻無呢喃語;
何日才得楚郎顧,只得春宵轉眼明。”
為何說是原有?
只因當日這首曲子流行的時候,殷楚方才十三,那時北胡動亂已經平定,還是他那位祖父當著皇帝,昭南王還是太子,他尚未發瘋無賴。
之后未出一年,京中嘩變,殷楚呆在昭南王府當中一年,再出來的時候已然換了個性子,再也不是原本那個引得華京女子回顧的俊俏小郎君了。
不過江茗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倒真是為大胤的開放程度鞠了把汗。那時候殷楚才多大啊?十三歲?這詞曲當中已經想著要和他春宵呢喃了,這得是多大的魅力啊?
換句話說,如果今日殷楚沒犯瘋病,怕是此景只待更為壯觀了。
江茗笑了笑,回道:“懷寅嬌艷,自然適合朱紅。”
她此刻腦子里想的卻是,其實殷楚也是很適合紅色的人,不,準確的說是他適合任何一種顏色。因為在他身上,任何顏色和裝飾都只是一種陪襯,奪不過他身上的那層光芒。只是他現在或多或少,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這份光芒用另外一種極為粗野的方式蓋住了,就像潑了泥水在明珠之上。
但污泥也總有會剝離的時刻,那一刻她在那一晚已經見過了,讓她花了兩天時間定下心神。這時候她是真的知道了,為何古代會有美色誤國這一說。幸好自己心里還有著永遠的白月光——銀子,不然怕是也要“千金萬兩拋進”了。
兩人說話間,江劭已經出了場。殷楚翻身上馬,沖江茗挑了下眉:“一會兒好好跟著。”
江茗冷笑一聲——你真以為那區區兩百兩銀子就能讓我豁出命去?
殷楚出場,外面眾人倒是尷尬,因著這人原本是咱們大胤自己的皇親國戚,該叫好;可他平日里的所作所為,能叫好嗎?
但殷楚倒是簡單的幫他們解決了這些小問題。
殷楚慢悠悠的從看臺左側一個一個的看過去,他看到誰,誰就苦著臉鼓起掌來,生怕被殷楚記在心里,日后找麻煩,或是直接就當場翻了臉色。畢竟就算是在這種地方,只要他想,就算立刻下馬揪著你,你也只能自認倒霉。
另一邊再出場的便是齊思琦,這邊也輪到了江茗。江茗原本對自己這隊還有些信心,自打見了殷楚和莫赫離將陸湛之抓了來當最后一人,就覺得基本完了。此刻的心態全部從二百兩銀子上變成了想辦法撮合懷寅和陸湛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給太和樓造勢。
于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江茗出場的時候緩緩的轉了兩圈,全角度多方位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騎服。
眾人對于她這樣的行為,也有各自不同的想法。
知情的殷楚和懷寅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江宛和齊思琦則認為她想要出風頭,心里暗笑不已。同她們差不多的那些貴女也有這般揣測的,對她這樣有些小家子氣的行為都有些看不上眼;
殷疇的目光卻緊緊的跟著江茗,這騎服自然比江宛那套飄飄欲仙的要更襯身姿,江茗不似江宛單薄,卻更有種少女即將成熟的氣息,束裹在這筆挺的騎服當中,又多了些禁欲的美感,讓人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