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連忙安撫她:“不到緊急關頭,萬不能讓外人看見你會武功,不然不知會引來什么麻煩。”
“小姐你放心,咱們往日在臨安府便就是這樣。”飛浮眼睛一轉,又問:“只是那昭南王世子知道了。”
江茗擺擺手:“沒事兒,他不算。”
“不算外人?”飛浮問道。
“他——”江茗一時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殷楚,猶豫片刻接道:“他是咱們銀子的靠山,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飛浮看著江茗的眼神有點不愿相信。其實自打那日小姐跟著判官打扮的昭南王世子跑了,待到天亮才回來,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
以往小姐雖然會出去和人喝酒,但從沒把自己拋下過。這靠山靠的,什么時候讓小姐連點戒備心都沒了?
江茗以為飛浮還在擔心婚事,便解釋道:“原本這嫁太子和叔嬸來了,就是同一回事兒。因為他們來了,我才不用嫁的。到時候你且看著好了,千萬別去打擾他們和江宛的好事。”
飛浮聽她這么說,知道她心里有數,便再也不提這茬。
翌日早晨,江茗一如既往的去與衛氏問安。一進外屋倒是見了一群人。她那叔叔嬸嬸,連同堂兄陳留、江宛、江劭都在了。
一見她進來,還沒等衛氏開口,那叔叔嬸嬸俱都站了起來,直沖著江茗沖了過來。嬸嬸更是一把抱住江茗,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嘴里叫著:“我的茗兒啊,你怎得不留句話就走了呢?我與你叔叔二人可是擔心壞了。來,快讓嬸嬸好好看看。”
江茗皺了下眉頭,不露痕跡的將她這位“熱情”的嬸嬸撥開,自己走到衛氏面前,恭敬的福了禮:“母親,昨晚睡得可好?”
衛氏同這兩人言談小會兒,光聽著兩人說江茗小時候的事兒了,心里有點不舒坦,總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好似又要和自己生分了似的。如今見江茗先來同自己問安,臉色便好了起來,回道:“好。茗兒來坐。”她拍了拍自己身側,江茗便坐了過去。
江劭早已經見過這幾人,對他們的行舉有些不耐,連忙借著自己要去皇城司的名義溜了。
江茗坐在衛氏身旁,叔嬸同堂兄坐在下面,俱都眼巴巴的望著她。
江茗掃了一眼,見這叔嬸一家都是特地打扮過了的,穿著嶄新的衣服,倒有些富貴人家的模樣,只是那骨子里的小氣勁兒仍是掩藏不住。
說來當日老頭子陳釗帶著江茗和奶娘回了臨安府,這叔嬸覺得陳釗這些年沒音信,生怕會來討他們好處,一開始可是閉門不見的。陳釗自然知道自己這親兄嫂什么秉性,便也未曾多提。自己拿著攢的錢開了個綢緞莊,后來生意漸漸好起來,這叔嬸便攀附過來,想著要占些什么便宜。
一開始陳釗想要開個分店,他們就來開口,說交由他們打點。口口聲聲說是親兄弟一家人,怎得也不會坑你,不比外人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