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鶯原本想著主子們會回來的晚些,收拾完東西便在院子里看著下人打掃,陸奉過來同她說了兩句話,問她知不知道飛浮師出何門?
憐鶯哪里知道,只搖頭。陸奉便就走了,轉頭去和孫喻回道:“說是不知道。”
孫喻嘆了口氣:“原本看著她那天使出幾招,有點像老刀子。可自打那年之后,便再也未見過他,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怎么樣了。”
“老刀子是誰?”陸奉問道。
“老刀子就是老刀子。”孫喻含混不清的回道:“是個挺聰明,但是聰明總不往正地方用的老混蛋。”
陸奉知道他不想說,便說道:“宮里剛才著了好大的火,咱們要不要去問問世子安危?”
孫喻掃了他一眼:“還用你小子說,我一早就讓人去問了。喏,那不回來了。”他心里也跟著著急,一看見那火就想起當年那事兒,
生怕殷楚出什么意外,當下就派人去了。
兩人就眼看著孫喻派去的那人坐在一輛馬車上,遠遠的朝他們過來。
陸奉感嘆一句:“孫叔就是孫叔,派人去問情況,連馬車都用上了。”
孫喻皺著眉,
回道:“沒啊,我哪兒有這么大方。”他定睛看了半天,那人在馬車上沖他比了個平安的手勢,孫喻這才松了口氣,說道:“這是世子進宮的時候坐的那輛,
他們回來了。”
陸奉看了一眼孫喻:“孫叔就是孫叔,一眼就能看出咱們府里的馬車哪輛是哪輛。”
孫喻一抬手,佯裝要打陸奉,說道:“咱們府里就一輛馬車!這我還看不出來?!”
陸奉笑著躲開,往前跑了兩步,趕在馬車停下的時候站在一旁。
殷楚率先從馬車上下來,回身拉了江茗的手,吩咐道:“讓人準備熱水。”
孫喻一看殷楚身上那樣子,衣服好幾處都被燙焦了,脖子那里也燙的紅腫一片,連忙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就……”他說到一半便開不了口,只轉身叫著陸奉:“快快快,快叫人進去準備熱水,再叫大夫來。”
“大夫倒是不用了,只是燙傷,拿些燙傷藥來便是。”殷楚吩咐道。
陸奉連忙應下,轉身就跑進了府里。
“世子妃呢?可還平安?”孫喻問道。
“無妨。”殷楚應了聲,拉著江茗下來,問道:“有力氣嗎?”
江茗笑著回道:“方才吃的挺多的,力氣是有的。”她被殷楚牽著走進府內,孫喻便跟在后面。
到了兩人住的院子,孫喻就眼巴巴的看著這兩人進了房間。
孫喻自然不能跟進去,在外面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轉頭又問那去問跟著的飛浮:“這到底是怎么了?”
飛浮回道:“一進宮中,便說下人不能跟著,下人都在外面一間小殿。后來過了許久,龐云殿突然走水了,大殿都塌了。賜宴便在那里,聽說死了好幾個,但具體是誰還不知道。”
孫喻愣了一下,又問:“都燒了?”
飛浮點頭:“都燒了。”
孫喻又問:“那太子……”
“太子也在殿中,安全逃出。”飛浮答道。
孫喻聽聞之后,嘆了一口氣,眼睛緩緩轉了兩圈,自言自語道:“既然太子也在其中,便不能是故意的。這定然是哪個宮人沒注意,不然豈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