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從來沒有聽聞過的一位大高手的突然出世,雖說不一定是邪魔妖道,但對本就有著監視、掌控、守護之責的第九司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吉平小子,你說初見時,百鬼環伺,那人卻面不改色,最后就連她是怎么除去那三只厲鬼的,你連一點動靜都發現不到”一位副司長微微訝然,沉思起來。
吉平再如何比他們弱,也是玄門前十的高手。可是吉平一直到那季靈馨送予他三枚魂晶,都沒有發現那人身上有任何不普通的地方;又能夠無聲無息同時除去三只厲鬼,可見可見那人實力修為遠遠超出這一般的玄門高手之列了。
“只是三只厲鬼,我等對那季靈馨的實力看不出多少來。隨手抹滅三只厲鬼,我等也并非無法辦到。雖說我們在追求突破的時機,但我們困在這個修為瓶頸之上,本就是天地規則所限。但凡在天地之下的生靈,也沒有能夠超出這個修為瓶頸限制的。季靈馨此人的真實修為實力,至多也不過與我等一般。我九司尚有我等五人,玄門那邊的老伙計也不是沒有。不過一個來歷古怪的人,有什么異動自有我等一力鎮壓,諸位自不必憂慮。”
“話雖如此說,但去一趟確認了也好。”
“也好,看這季靈馨行事并無甚不妥。一位新的同級別人物,結識一下也不錯。”
幾位副司長如此說著,神色也輕松下來。
氣運銅錢的事情聽著似乎是及時鎮壓了,沒有造成大面積的傷亡災害。這季靈馨的事,一分析,好像也沒什么太脫離掌控的。自己這邊同級別的人不少,還怕她一個嗎實在是自己多慮了。
幾個副司長倒沒有抱怨白來了一趟,但也準備離開了。因為對司長印正初比他們強上一絲的實力、以及他對國家人民兢兢業業所做貢獻的尊敬,幾人都端坐前排,束手在懷,看向印正初,等著指示。
卻見印正初壓了壓手道:“幾位老爺子莫急著走。看一個人如何,哪里只有看那人修為實力的道理。季靈馨此人,并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
“如何說”四位副司長神情認真起來。他們也知道自己這些年追求大道,心性更純粹一些,關注的地方更多是修為和大道,比不得印正初腦子好使,心眼子多。
就見印正初威嚴的目光掃過室內所有人,才看著他眼前的資料,手指一下一下的慢慢磕在資料紙上,帶著常年微蹙的眉頭,一字一句對所有人說道:“一者,此人來歷成謎。玄門中如我這般頂尖修為的人,都互相知曉。此人突然出現,卻不是已知高手之列,更沒有過往經歷,仿佛憑空冒出,實在有些詭異。”
“二者,此人手段非凡。吉平不過試探著問她是否有處理邪寶奪運銅錢的辦法,可據吉平所見,那氣運銅錢不待那人親手觸上,就已經將自己的滔天兇焰蜷縮起來,似乎不敢動彈一下。邪寶內有靈韻,靈覺靈敏,會如此行事,定然是發現了那人身上更可怕的威懾。”
印正初深吸了口氣。
“嘶”在場的諸位深入一想,就覺得微微恐懼。那可是幾百年前攪得腥風血雨無人能克制的恐怖靈寶啊,居然面對那季靈馨都會生出畏懼來,他們尚且對奪運銅錢無可奈何,對那季靈馨又能如何。
“三者,此人修為不明。”印正初見打消了他們的傲氣,深刻了他們的嚴謹,便繼續說道,“吉平師弟修為并不低,我和幾位老爺子就算一直隱藏自己的法力,在真正動用的時候也會被吉平發現。但吉平至始至終都沒有過那人有修為的痕跡。”
“真沒有發現過”許多人好奇的看向吉平。
吉平點點頭:“之前沒有發現,以為前輩是普通人。后來看到魂晶,猜測是前輩隱匿了修為的緣故。但至始至終,即使是奪運銅錢主動收縮自身神異的時候,也不見那位前輩有動用過一點法力的痕跡。但奪運銅錢確確實實被壓制了,我才確認前輩真的是前輩的。”
可是為什么動用了法術,卻會沒有法力的痕跡呢
印正初敲敲桌子,將眾人的注意力又集中起來,說道:“要么,是此人修為還要比我這個層次更高深。雖說天地有限制,但這天地限制是否在發生變化,我們也不清楚。要么,是此人修煉的功法或許并不注重法力,反而是神魂一類的。在神魂方面,我們玄門如今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資料并不多。以如今末法時代的修為孕養神魂十分困難,所以神魂修為不高也是常見。那人若是修的神魂,比吉平高出太多,看不出什么也說得過去。”
眾人暗暗點頭。
印正初最后道:“無論那人究竟是強大鬼物奪舍,抑或是古修士轉世重生玄門多年平淡,奪運銅錢和此人的同時出世,都隱隱透露著天地變遷的趨勢此時天機已亂,我能預感到,我們的瓶頸不久之后將不復存在,而這變化,隱隱與此人有關”他倏忽看向幾位副司長,他修為雖高,但平日里事務繁忙,除了修煉,也空不出時間修煉其他的東西,所以看玄機算卦,還是得看這幾位老爺子。